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花花草草,精致摆件。
可话当然不能明说,姜翎月只能干巴巴笑了声,解释道:“这不是算算日子,大皇子早该怀上了吗?”
‘大皇子’这个称谓太过遥远。
碎片似得画面,走马观花般在眼前一帧帧闪过。
祁君逸微抿着唇,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恰好被姜翎月捕捉住。
见这姑娘满脸狐疑,祁君逸没好气的掐了把她的脸,“不拈酸吃醋就算了,怎么连死仇都不记,他骂的你吐血而亡,是你的杀身仇人,你该憎恶他。”
什么意思?
姜翎月瞳孔慢慢瞪大。
什么叫杀身仇人?
那是他的长子,他对自己长子的定义是‘她的杀身仇人’?
“你,…你对他…怎么了?”
祁君逸瞥她一眼,道:“先用膳,不提那些。”
“等等!”被心底的猜测惊骇住,姜翎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你…杀了他?”
她眼神满是骇然。
瞧得祁君逸眉头微蹙。
他想了想,索性坦然道:“他害你身陨,我如何对他都是应该的,不对吗?”
这话,基本上已经默认了她的猜测。
姜翎月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好半晌,才张了张嘴,“可他是你的独子…”
当时的他二十七八,将近而立之年,膝下才只有这一根独苗苗。
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储君。
这样的身份,莫说是骂死一个贵妃,就算是给天捅破了,也罪不至死。
他为了一个女人,手刃亲子。
史书上的名声,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