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天牢里的犯人,尚且都知道自己犯的罪状。
她总不能擅自给他定了罪,而他这个罪人却被蒙在鼓里。
他笑了笑,“跟我说说好不好?”
“你还想知道什么?”姜翎月木着张脸,“我所有的秘密你都已经知道了。”
闻言,祁君逸顿了顿,道:“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反正最难堪的心思也已经被知晓。
姜翎月没有犹豫,直接道:“做你的才人时。”
……这么早。
想到她是苦熬了三年,失子后,才被封为婕妤……祁君逸心头微颤,早已想好的问话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一句。
他不问,姜翎月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您知道的,我生来命贱,从未得到过几分温情,二兄对我不过寻常,我尚且一直念着他的好,”
她笑了笑,“而您虽然忽冷忽热了些,但时不时施舍的一点关怀,也足以叫我心生贪恋,所…”
“够了!”祁君逸蹙眉,“不要这么说自己。”
“您不是要我跟您说说什么时候喜欢上您的吗?”姜翎月神情毫无波动,继续道:“在我还是才人时,就自不量力喜欢上了高高在上的您,怕被笑话,所以拼命遮掩自己的心思。”
言罢,她轻轻抬头,“这是我心底最难堪的秘密,已经悉数告知,再无其他隐瞒。”
“……难堪?”祁君逸面色难看极了,“你觉得喜欢我,是一件难堪的事?”
“是的,难堪,”姜翎月扯了扯唇,“自不量力的蠢货,当然是难堪的。”
“我两世为人,所有称得上是秘密的事,陛下已经全部知晓,不知您这回满意了吗?”
此时此刻,她在他面前,如透明无异。
总共就在他面前醉酒一次,便将自己掏了个底朝天。
从身,到心,全部被他掌控的死死的。
这感觉让姜翎月窒息,让她几乎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