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后方更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否则功亏一篑。”
瑶初光:“兄长我不杀这些俘虏并非因为顾忌名声或者仁慈,恰恰是为了以后的打算才没有动手。”
厉星汉自然知道如果能控制住俘虏,又能拿下西周,对后面接手西周自然大有益处。
但这样风险太大了,那么多俘虏只要西周有几个人混进俘虏中煽动闹事,他们对战线就可以崩坏。
但如果现在把俘虏全部杀掉,虽然会留下骂名,甚至会导致民怨沸腾,为后面治理西周留下隐患。
但这些都是以后才要处理的事情,现在眼前战事最为紧要。
厉星汉:“谁也保证不了降军是真的投降,如果被有心人挑唆怎么办?”
瑶初光:“兄长放心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我得到消息傅鸿煊得了疮疡,上不了战场。”
厉星汉一听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如此警惕也是怕傅鸿煊被周帝从牢里放出来重新掌管军权。
瑶初光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不日就要拿下西周,哪怕是降军想作乱,我们手里有火药直接炸出一条血路也不是不可以。”
“其三是,兄长最担心的是降军诈降,那咱们就演几出戏看看那些人不安分,只要把不安分的人除掉,剩下的人不就安分了。”
厉星汉:“如何演戏?”
瑶初光:“让人混入降军中,故意挑事煽动说要闹事,不安分的人自然跟随。”
厉星汉恍然大悟,觉的这法子虽然狡诈但用的好确有奇效。
用现代话讲瑶初光就是在钓鱼执法。
瑶初光觉的保险起见还是要多一道保险:“除此之外,兄长你再派些人混入降军中,如果降军真有异心也能提前得知。”
这样双管齐下,虽然不能保证绝对不出岔子,但基本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处理掉。
而且降军大多是普通百姓,如果没人带领就是闹事也可以让军队轻松镇压,影响不到前线。
西周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周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重,手中的战报如同千斤重锤,一次次敲打着他那颗曾经自信满满的心。
战场的消息不断传来,每一封都宣告着新的失败,敌军的铁蹄似乎已经踏破了边境的防线,正一步步逼近都城的城垣。
周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忽然想起了那位曾被他视为眼中钉的傅鸿煊。
“快,速速将傅鸿煊带来见朕!”周帝急切地下令。
然而,站在一旁的内官却战战兢兢地上前,他的声音颤抖:“陛下,傅大人他他在牢中遭受了严刑拷打,如今高烧不退,已经昏迷多日,太医们说说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周帝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焦急变成了绝望。
他颓然地靠在龙椅上,手中的战报悄然滑落,飘落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
宫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周帝的脑海中回荡着傅鸿煊曾经的忠言逆耳,那些他当初不愿听的话语,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楚。
“难道真是天亡我大周?”周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此时俘虏营中的刘三,可以说这快一个月的俘虏生活比他以前的日子简直好太多了。
他觉的其实当齐国人挺好的,有吃有穿。
太深奥的大道理他不懂,但他觉的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皇帝就是好皇帝。
听说齐国不对应该说是女帝陛下,拿下周帝后,救出傅大将军就会放了他们这些降军。
后面想回家耕田或者继续从军都可以。
虽然前阵子闹出不少将领要带着他们作乱,说只要此时他们扰乱齐君后方,等大军围剿齐军。
他们这些人就可以立下不世之功,如果他们现在不做,等齐军赢了他们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刘三是不太相信了,在齐国当俘虏比在西周从军过的都好。
这里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底层的百姓其实过的普遍都很穷苦。
哪怕是出来从军,干这种脑袋别裤腰带这么危险的活。
真正的待遇也没高多少,从军过的好与不好全看顶头将军。
上头的将军要是好的,不克扣军饷。
那最起码还能吃顿饱饭,每月还有粮饷可以拿。
要是运气不好跟了个不当人的将军,不要说吃饱穿暖了。
还得去给将军干私活。
甚至出现过有些将军克扣下将士的军饷后还不满足,拉着军队乔装打扮去当土匪劫道也不是没有的。
他们这些军户也不敢反抗,因为他们一旦离开军队就是逃兵。
逃兵是没有户籍路引的,你就是想回家种田,乡里的保长也不会让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