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貌美的女人带着孩子独居,丈夫长年外出自然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但每次遇到登徒子,都会有人出来处理掉这些登徒子。
后来回府后,傅鸿煊在将军府侍卫中看到好几个熟悉面孔,这些人都帮他娘赶走过登徒子。
傅鸿煊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每当父亲出征,祖母就派人暗中保护他们母子。
小时候为了让傅鸿煊有名师启蒙教导,还特意花重金聘请名儒乔装成私塾先生。
后来傅鸿煊也是无意之间,知道他小时候上的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竟然都是西周有名的大儒。
这事除了祖母,谁还会干这种做好事跟做贼似的。
傅鸿煊回到将军府后,没几年就随父亲一起出征,真正在将军府待最久的还是张姨娘。
后来傅鸿煊每次回来,张姨娘都会亲自出来接他,看着已经快四十的母亲,依旧貌美如花仿佛岁月都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反而是父亲风吹雨淋有些显老,与张姨娘站一起像是隔辈人。
看的出来她在府里过的不错,并没有人为难她。
傅鸿煊对傅媛媛一直都是很好,上一辈爱恨情仇不应该牵连下一辈的人,无论如何傅媛媛都是无辜的。
夜光透过佛堂的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几分神秘与庄重。
傅鸿煊缓缓步入佛堂,见刘氏正端坐于佛像前,闭目养神,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的心灵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傅鸿煊轻步来到刘氏身旁,恭敬地请安:“祖母,孙儿来看你了。”
刘氏缓缓睁开眼,看了傅鸿煊一眼,随即又闭上眼,轻声说道:“嗯。”
傅鸿煊见状,微笑着说道:“祖母既然看到了,那孙儿告退了。”
说完,傅鸿煊转身欲走。
刘氏猛然睁开眼,站起身来道:“好的不学,就学你爹专门气我是不是?”
傅鸿煊闻言,转头回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看到祖母还能骂人,孙儿就放心了。”
傅鸿煊凝视着满头白发的刘氏,心中有些泛酸。
自父亲离世后,祖母的精气神似乎也随之一同消沉。
刘氏气的打了傅鸿煊一巴掌,真是讨债鬼生的小讨债鬼。
刘氏也不拐弯抹角道:“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当年你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暖暖了。”
刘氏见自己每次一说起婚事傅鸿煊就跟哑了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只要你愿意成亲,孙媳什么出身我都不过问。”
刘氏是真的被自己的儿子折腾出心理阴影了,现在真没力气折腾了。
见傅鸿煊还是沉默,刘氏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
刘氏小心翼翼开口道:“煊儿,只要你带回来是个女的,哪怕是流民我都认。”
刘氏想起这么多年,傅鸿煊不要说女人了,身边连条狗都是公的。
见傅鸿煊还是不说话,刘氏一咬牙开口道:“若你心仪之人是都男子,祖母也···也不反对,只要你能给你父亲留个血脉·······”
傅鸿煊哭笑不得打断刘氏要接下去说的话道:“祖母,您想到那里去了,孙儿这么多年身边没人,只是公务繁忙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已。”
刘氏一脸愁容问道:“难道你到现在还念着丽儿?”
当年刘氏为了重蹈覆辙,傅鸿煊认祖归宗回来后第一时间就给傅鸿煊敲定婚事,是云氏的侄女云丽儿。
这其中多少也有补偿云氏的心理,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的一意孤行,也不至于让云氏独守空房。
本来是准备等这两孩子年满十五岁就成亲的,结果没想到傅景瑞突然战死疆场,傅鸿煊要为父守孝三年。
云丽儿却在次年被周帝看上,入宫成了丽妃。
而傅景瑞这么多年也一直在边境戍守,才导致婚事耽搁这么多年。
刘氏有时候都觉的,自己是不是得罪了月老,她儿子与孙儿的亲事怎么如此坎坷。
难不成她注定就不能拥有一个出身高的媳妇。
傅鸿煊摇摇头道:“祖母多虑了,孙儿对丽妃从未有过儿女私情。”
傅鸿煊虽然羡慕父母之间对感情,但也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娶一个门当户对妻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从小就志不在儿女情长之事,有一点祖母并没有说错,母亲确实不适合做当家主母。
这无关身份,而是能力问题,母亲性格软糯,待人和善没有城府。
这样的人可以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却不会是个好主母。
所以傅鸿煊对于娶一个能管理家宅后院的贵女并不排斥,当然如果他能遇到了心仪之人就另当别论。
拜别了祖母,傅鸿煊独自一人返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