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送安青归西,父亲与母亲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过于悲伤告老回乡。”
周破军上前领命道:“好的,大人!”
安恬贴心补充道:“注意点不要弄出伤口,要看起来是病逝的。”
柳姨娘再也待不住,颤颤巍巍出声制止道:“安恬,你怎么变的这么丧心病狂,连自已的亲人都···”
安恬抬眼打断道:“你一个妾室,还不配与我说话,滚!”
柳姨娘眼泪一直往外涌,抽抽嗒嗒不敢相信安恬会这样与她说话。
眼见周破军真往后院方向走去,安夫人急都发疯再也顾不得礼仪姿态吼道:“安恬,你敢碰安青一根手指头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安恬:“那你要估计要排队,毕竟孟府满门也在阴曹地府排队等着我呢!”
话音一落,无论是柳姨娘的哭泣声还是安夫人的怒骂声都瞬间戛然而止。
一阵风吹过,除了安恬都觉的正堂阴风阵阵。
安闻博抚着脑门无力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安家。”
抬头看向安恬道:“如果安家在你这里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你今日就不会登门,而是让手下直接处理了安家。”
从安恬一步登天成为三司使官拜三品那一刻起,安家在安恬那里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安恬抬手制止了周破军往后院去的步伐,笑着道:“父亲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清白的家世。”
安夫人不屑的冷笑,就你还清白,却被安闻博的眼神给制止了。
安闻博不由坐直两分:“你想记挂在嫡母名下做嫡女?”
安恬:“我若是想记挂到谁名下做嫡女,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看得上安府,我要真的嫡女身份。”
安闻博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恬来此的目的是想摆脱庶女的身份,但她要如何成为真的嫡女,总不能重新投胎一次吧。
安恬眼神扫过柳姨娘与安夫人道:“我与安青妹妹生辰只相隔几日,当年柳姨娘先生下的是安青。”
“因为嫉妒母亲,也想给安青谋个好前程,所以收买了接生婆,把我们两调换了。”
柳姨娘不可置信看着安恬,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安恬,你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不愿意认我这个亲娘,但你也不该空口污蔑自已的亲娘。”
安夫人愤而站起道:“你攀高枝,忘恩负义连自个亲娘都不认,你还是人吗?”
安恬不受干扰道:“柳姨娘这些年,私底下一直与安青有联系,安青也知道柳姨才是自已的亲娘。”
安恬走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在窗台上轻轻滑动:“这些年安青一直活在恐惧、嫉妒中,她害怕自已的身份被识破,所以从小到大都一直针对我。”
“随着年岁渐长,安青与柳姨娘越来越不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一次她们二人的密谈被我撞见。”
安恬抽出帕子,轻轻擦拭着指尖的灰尘:“所以柳姨娘为了能把我赶出安府,她们害怕事情败露,与安青合谋给我下药,令我失去清白之身被逐出家门。”
安恬语调极缓地说道:“从此安青便鸠占鹊巢,而我沦落风尘,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讨回公道,都是安青与柳姨娘逼我的。”
安恬看向安闻博,语气温柔仿佛就是在询问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道:“父亲觉的我这个剧本如何?”
安恬嘴角虽然挂着那看似温柔的微笑,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