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可是齐国有瑶初光,就算兵马再减一半,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燕云帆大惊失色道:“父王,您惧怕那个人?”
燕王眼神黯淡,仿佛瞬间老了几岁道:“你这么也没错,那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燕云帆承认瑶初光确实很强,以前他觉的自已天资聪颖,说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无论学识、地位、容貌都无人可与他匹敌只能仰视他,这一切直到瑶初光的崛起而戛然而止。
燕云帆一直在努力,想要超越瑶初光,但好像自已无论怎么努力。
与瑶初光相比自已就是个普通人,意识这种想法时,燕云帆一度觉的可笑。
现在燕云帆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有的只剩下茫然,明明都是同龄人,他甚至比瑶初光还大一岁。
瑶初光却能做到他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让他从小敬畏敬仰的父王感到恐惧。
恐惧!好陌生的词,让一个帝王感到恐惧。
燕云帆突然就平静许多,他甚至听到自已开口问燕王为什么会害怕瑶初光。
燕王也没有隐瞒,反而问燕云帆道:“如果你是齐王,刚刚拿下西周,面对西境内患,和虎视眈眈蛮族外患,你会怎么处理。”
燕云帆虽然不知燕王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但从现在收集到的情报可知,齐国根本不缺兵。
燕云帆沉吟片刻后道:“我不会像齐国女帝那样冒进,我会先重兵把守边关,后再攻打西境,这样既能防止蛮族偷袭,又能顺利攻打西境。”
燕王赞同道:“这是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唯一问题就是西境如果拼死抵抗,又有蛮族侵扰,那这战打个一年半载甚至几年都有可能。”
燕云帆满不在乎道:“只要能赢,费点时间也是值得。”
燕王反问道:“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你我都能想到的事,瑶初光会想不到,既然她知道这样可以百分百赢,为什么还要把自已置于险境。”
燕云帆突然哑然。
燕王:“我想你与自已的幕僚私下里肯定没少研究女帝,你们最终的结论是不是,瑶初光确实计谋无双天纵之才,唯一的缺点就是冒进,喜欢用最小代价赌最大利益。”
燕云帆没有说话,但确实被燕王说中了。
从瑶初光崛起之路来看,她确实从头到尾都在赌。
每一次布局都是险中求胜,不得不说这种做法风险大,但收益也大。
对付这样的人,就要利用她的赌性,比如说有两条路,一个是康庄大道但耗时,一个是悬崖峭壁危险但路途最短。
普通人会选在安全大道,但瑶初光就是会选悬崖峭壁那种人。
这样一推算,只要把握一个人性格,再推断出她会做的决策就不是什么难事。
燕王摇摇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道:“我与你们恰恰相反,我认为瑶初光是个极其谨慎之人,甚至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燕云帆没想到燕王与自已的推断截然相反,谨小慎微这词放瑶初光身上怎么看都不搭,这怎么可能。
燕王拍了拍燕云帆的肩膀踱步往门口走去道:“为什么你们会觉的瑶初光冒进,因为她似乎每次都是以命相搏。”
“可是你们有想过,在瑶初光眼中自已的性命是其次,齐国与百姓才是第一时,她的所有决策还冒进吗?”
燕云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燕云帆从未在这个角度想过,真的有人会把百姓看的比自已性命还重要?
那不过就是她统治下的蝼蚁,值得为这些蝼蚁付出自已的性命?
瑶初光就没想过,如果自已死了,那一切都没有了。
谁还记得她一个谋反上位的女帝。
她做的再好又有谁会牵挂她,为一群蝼蚁值得?
燕王一步一步朝门口靠近,摇头晃脑感慨道:“还比什么,比国力比不上,比脑子比不上。”
在踏出门口最后一步,燕王爆粗口:“连拼命那娘们比你还兴奋,现在就是告诉你能赢齐国的唯一办法,就是带一万人冲进齐国,杀掉那疯婆子谁做得到!”
最后,燕王骂骂咧咧离开了。
燕云帆隐隐约约听到,那疯婆子倒是能带着一万兵马杀过来,取我的脑袋···
燕云帆···这还真有可能!
齐国,议事营帐。
李景隆满脸惆怅道:“齐国接连打仗,百废待兴百姓需要休养生息,陛下一纸战书,又要挑起战争,这如何是好。”
燕明哲一旁听到,也是眉头微皱,他也不赞同陛下此时发兵进攻燕国。
但自已到底没有官身,现在也只是因为帮忙处理一些文书才得以进出这营帐,如果再开口议论这就不妥了。
便按捺住想听听其他大臣是个什么想法。
李景隆的话引起好几个大臣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