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对安恬有多信任,而是安恬这个女人黑寡妇的名头可不是摆设。
这女人为了利益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想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是黑寡妇能做出来的事。
周回更多的顾虑是怕这黑寡妇想黑吃黑。
燕王看着燃烧殆尽的灰烬,缓缓道:“孤看这九成是陷阱。”
周回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这么高。
周回迟疑一阵,低声问道:“陛下是觉的这黑寡妇,过于阴险狡诈,不值得合作?”
燕王摇摇头道:“恰恰相反如果来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其他人,孤就有十成把握这是个陷阱。”
燕王思索道:“孤一直专研女帝行事作风,女帝做事不按常理。”
燕王仿佛发现了有趣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道:“女帝似乎喜欢钓鱼,会在特定的时候放置点诱饵,然后高坐钓鱼台,看看是哪条大鱼经受不住诱惑。”
燕云帆想把一部分军队转为自已的私军,女帝肯定有所防范。
明面上采取措施是让萧承恩与傅鸿煊两人相互监督。
防止有人被燕云帆收买,但女帝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些。
燕王根据女帝以往的行事作风,觉的女帝私下里可能会派人过来假装贪官污吏。
一旦燕云帆上钩,女帝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挖出燕云帆的私军与隐田。
周回诧异的嘴巴微张问道:“陛下您推测女帝会设圈套,为何还有一成的变故。”
燕王负手而立,淡淡道:“因为来人是安恬,安恬这个女人孤也研究过,是个心狠手辣能成大事的人。”
周回没想到燕王对这个安恬评价那么高,不解问道:“陛下是觉的安恬不会是女帝派来的?”
燕王不紧不慢道:“安恬绝对是女帝派来的这点毋庸置疑。”
周回一脸茫然:“属下愚钝。”
燕王含笑轻叹道:“安恬是个野心,而且喜欢铤而走险博取最大的利益,她确实是女帝派来测试太子,但这女人真的会乖乖听从女帝命令,这不见得。”
周回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难不成想两头吃?
先与燕云帆达成合作,看看按她的法子是不是能瞒天过海吞下这笔巨款。
如果事情败露,这女人也有法子脱身,她本来就女帝安排过来测试燕云帆的,失败了就把人供出来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安恬都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燕王才说有一成的可能不是陷阱,那就是假戏真做顺利瞒女帝。
那安恬就会履行承诺,否则安恬就会出卖燕云帆。
周回有些不确定问道:“那是否要提醒下太子殿下。”
在周回看来,这一成的几率太低,几乎所有风险都是他们这边承担,安恬可以说毫无风险,无论成功与否,她都获利。
燕王瞥了周回一眼,悠然道:“这事我们就不插手了,让太子全权处理。”
周回担忧道:“太子还年轻,万一没经受住诱惑,成了还好,败了可就性命不保。”
燕王不紧不慢道:“这孩子从小顺风顺水,是时候让他经受点挫折磨练磨练了。”
周回还想开口:“可是···”
燕王截断话头道:“女帝答应过孤,只要太子不滥杀无辜,会留他一命,死不了就行。”
周回:····有这么当爹的?
孩子活着就成!
燕国太子行院,燕云帆慢悠悠朝书房走去。
司泉快步走来,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燕云帆点了点头,跨步走进了书房。
原本宽敞的书房,现在变得异常拥挤,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桌子,每个桌子前都坐着一个账房先生正奋笔疾书。
每张桌子上都是堆积如山账本,账房先生每核对完一本就立马有人过来收走。
燕云帆从容不迫地穿过书桌之间的过道,随意拿起一本账本翻开问道:“进度如何?”
司泉回答道:“太子殿下,预见明日午时可以改完。”
燕云帆微微颔首,然后将手中的账簿轻轻放在桌上,朝着自已的案台走去。
司泉见此情景,立刻快步跟上,迅速为燕云帆铺开纸张,并熟练地开始研墨。
燕云帆轻轻沾了沾墨汁,眼神瞥向司泉,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有话直说,何必如此支支吾吾。”
司泉闻言,停下手中研磨的动作,看着燕云帆,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当真要与那个女人合作吗?”
燕云帆专注地写着书信,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自然。”
司泉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殿下,您难道不担心那个女人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吗?”
燕云帆停下手中的毛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