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可是天劫之体,有雷电和天劫笼暮,可偏偏无视那些雷电,而那株古树,却不受雷电和天劫干扰,难不成,那株古树,比雷电和天劫都可怕?
叶辰思绪飘飞,却依旧未敢妄动。
他在等,待一切稳固,便尝试寻找这大阵的阵眼,以窥看这个守护大阵的玄机,这样才能找出破解之法。
时间分秒流逝,转瞬又是五天悄然而过。
叶辰伫立在原地,如石刻雕像,纹丝不动。
他虽未动,可他体表萦绕的雷电、闪烁的仙辉和绚丽的仙光,却在无限演化,融汇成了一条条仙河,环绕在他周侧,每一条仙河都极尽演化,如似一道道锁链,捆绑着他的身体,使他行动艰难,任由雷电和天劫洗礼,任由仙河束缚,他都毫无察觉。
又是一日悄然而过。
这夜的天玄门,甚是热闹,因为宗主被灭,各位长老聚集在了议事殿中,商讨应对措施。
“护宗大阵虽强,可挡不住那小魔头太久,一旦破阵,咱宗危矣。”
“如今,只能请外援了。”
“怎么,谁敢保证那小东西,不会突破护宗大阵,搞不好,还会搭上我天玄门。”
“天玄门传承数千载,历史悠久
,岂会怕他区区荒林野修,况且,还有帝器护佑。”
“帝器固然可怕,可天劫更恐怖。”
“所谓天劫,并非针对我天玄门,而是针对叶辰,他之本源,与我天玄门的护山大阵共生,两者共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如此,吾等便在大阵上做文章。”
议论声此起彼伏,各个咬牙切齿,各个义愤填膺,宗主死了,他们这些个长老,自是悲痛欲绝。
“报……!”蓦然间,外面有弟子慌张跑来,“禀……禀报诸位长老,南边……南边来人了。”
“来人,快来人。”大骂声顿起,几百长老纷纷冲向门口,而后,便闻轰隆声,一道人影,被丢进了议事大殿,摔了个七荤八素。
仔细凝看,才知是执法长老,浑身淌血,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嘴角浸着黑血,许是被揍过了,鼻青脸肿,连站都站不稳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哪还有先前那威严霸气。
原来是执法长老就见叶辰这些天佁然不动,便想着溜出去偷袭叶辰,却刚踏出结界,便撞在一层天劫上了,当场昏厥,还真够悲催。
见状,几百长老一窝蜂涌了上去。
“怎么回事?”
有长老喝问。
“我……我……”执法长老满目惶恐,话都语无伦次了。
“快说。”有脾气暴躁的长老呵斥。
“我想趁着叶辰不备,将他拿下,谁知刚到他周身便被天劫击中!”执法长老抹了一把鼻血,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哭丧着脸道,“那厮太邪乎了,竟然有天劫加持,若非如此,吾早将他镇压了。”
听闻此言,一众长老的脸色,瞬时漆黑了下去,这叫什么理由,堂堂执法长老,竟败在了荒林野修手中。
“该死,他怎会有天劫加持。”
“他是渡天劫之体吗?”
“这么巧,天劫竟恰好劈他身上。”
“不是巧合,那货的确是渡过天劫,不然,怎会有天劫加身,这等逆天的怪胎,纵观整个沧澜星域,都未曾有记录。”
“那还等什么,速速捉他。”
“不急,再等等。”
议论声中,已经有长老退出大殿,直奔后方而去,而他们的目标,便是凌霄峰的一座阁楼。
此阁楼,便是天玄门历代掌教居立牌位之地,名曰:摘星阁。
天玄门的摘星阁,乃天玄门最高机密之地,除了历届掌教,任何人不得擅闯,包括长老。
此刻,那尊摘星阁前,正有一道人
影,背负双手而立,其身材笔挺,一件灰袍,罩着古铜色躯体,一缕缕金辉流溢,映射着璨璨金芒,他如丰碑,静静屹立,如一尊盖世战神,睥睨着四海八荒。
这人不用说,便是天玄门的初代掌教:杨鼎天。
但此刻他只是一尊灵魂,还是因为这几百长老的呼唤,才醒转了一丝元神残念,他虽是灵魂状态,可一双深邃的眸,却饱含着深意,望穿了缥缈,似能隔着云雾,望见天宵。
“尔等,唤我何事?”杨鼎天轻笑道,笑的温和慈祥。
“启禀掌教,我天玄门如今有危啊!”一众长老忙慌拱手俯身,其中一人,还忍不住擦拭额头冷汗,“那孽障,杀了我宗宗主,正在攻打护宗大阵,若破开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莫急,快速速道来。”杨鼎天豁的抬首,神识已探入虚无,扫过了浩瀚的北岳,最后落在了叶辰身上。
那是天劫,他自认得,也正是因他知晓,才更震惊,叶辰是渡过天劫不假,可他却不知,叶辰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