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走后,公主满心忧虑,脚步沉重地来到了御书房。她的裙摆拖在地上,沾上了些许尘土,却浑然不觉。
进入御书房后,公主“扑通”一声跪在了圣上的面前,那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响亮。
圣上见状,惊讶地放下手中的奏折,匆忙起身走到公主面前,“妹妹,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说话。”
公主倔强地跪着,“圣上,臣妾有要事相告。那怀宁并非臣妾的女儿,慕槿才是臣妾的亲生骨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圣上听闻,眉头紧皱,一脸的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有此事?为何现在才发现?”
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当年臣妾生产之时,被奸人所害,他们将臣妾的孩子暗中调换。臣妾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些年对怀宁视如己出,却不知真正的骨肉流落在外受尽苦难。直到近日,机缘巧合之下才知晓真相。”说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圣上听着,脸色愈发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此恶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公主继续说道:“槿儿被换到慕家绝不是巧合,定和慕家众人脱不开干系,还请圣上为臣妾做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另外槿儿托臣妾将关于七镜司和祁淮晏一事的证据转交圣上,请圣上过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愤怒。
圣上站起身来,接过公主的证据,查看完后,愤怒地说道:“好一个慕家,如此胆大妄为,包藏祸心,朕定要严查,绝不姑息!任何参与此事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随后大声下令:“来人,下旨查抄慕家,彻查这两件事!”
公主连连叩头谢恩:“多谢圣上!”
收到圣上的旨意,裴千澈率领着一队禁军,马蹄声如雷,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慕家大门前。
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一声令下,“把慕府围了!”
禁军们训练有素,迅速行动,脚步声整齐划一,将慕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沉重的盾牌和锋利的长矛在阳光下形成一片令人胆寒的阴影。
慕家众人听到外面的嘈杂动静,纷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查看。
慕老爷看到这阵仗,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地走上前,拱手问道:“二皇子,这是何意?我慕家世代忠良,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劳您大驾这般兴师动众?”
裴千澈面无表情,“慕尚书,圣上有旨,查抄慕家,所有人等不得违抗!”
慕老爷脸色大变,眼睛瞪得浑圆,“不可能!我慕家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鞠躬尽瘁,定是有误会!”
裴千澈冷哼一声,“有没有误会,查了便知!圣上的旨意,岂容你质疑!”
慕夫人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哭喊道:“这一定是冤枉的,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裴千澈不再废话,挥手道:“动手!”
禁军们如虎狼一般冲上前,慕家众人不肯配合,试图反抗。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慕斯年怒吼着,想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但禁军们毫不留情,强行将他们抓捕带走。慕老爷子拼命挣扎着,脖子上青筋暴起,“我要面见圣上,我要申冤!我慕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裴千澈冷冷地看着他们,“有什么冤屈,到了大牢慢慢说也不迟!带走!”
昏暗潮湿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慕家几人蓬头垢面,神色憔悴地聚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满是褶皱和污渍。
慕老爷子双眼布满血丝,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堪,愤怒地盯着怀宁,颤抖着手指向她,大声吼道:“你这个孽障,究竟干了什么?竟连累了整个慕家!你可知道,慕家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怀宁低着头,身体瑟瑟发抖,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带着哭腔,支支吾吾地说道:“爹,我……我一时情急之下,说出了当年公主女儿被换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老爷子一听,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这个蠢货!这种事怎能随便说出口!那是能随便说的吗?你这是要把整个慕家往死路上推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
说罢,慕老爷子扬起手,重重地扇了怀宁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大牢里格外响亮。
怀宁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那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怀宁捂着脸,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变得沙哑。
苏氏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慕家难道就要这样完了吗?老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她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