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帕子,眼神有些飘忽,“这平安锁丢失了这么久,没想到是被怀宁拿了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和感慨。
婢女在一旁附和道:“公主,这确实让人意想不到。这怀宁也真是胆大妄为。”
公主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么多年本宫一直在命人打造钥匙,也没能将它打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只怕这世上,只有他才能打开这平安锁。”公主的声音压低,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愁。
婢女好奇地问道:“公主说的他,可是那位……?”婢女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和小心翼翼。
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正是。”
沉默片刻,公主又道:“过几日把消息放给槿儿,就说本宫打探到南临有一位能人巧匠,对机关之术多颇有研究,想开此锁,或许可到南临一试。”
婢女应声道:“是,公主,奴婢记住了。”
公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次,能解开这平安锁的秘密。”
另一边,重伤的怀宁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还有些模糊,她费力地眨了几下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当她终于看清眼前之人是祁洛玄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那惊喜如同黑暗中的一抹曙光,瞬间点亮了她原本黯淡的眼眸。
“你……你一直在这?”怀宁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显得极为艰难。
见怀宁醒来,祁洛玄原本紧绷的脸没有丝毫变化,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就要走,动作决绝,不带一丝犹豫。
怀宁却刻意开口打趣,“大殿下可是守了一夜,看来大殿下也没有这么讨厌我。”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如此勉强。
祁洛玄瞥了瞥眉,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声回应道:“别自作多情,本殿下是怕你死了,没法向慕姑娘交代。”
听到祁洛玄提起慕槿,怀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原本还带着些许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又是她,在你心里就只有她!”怀宁无奈地开口说道。
祁洛玄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怀宁一眼,“你犯下的错,不可饶恕。若不是慕槿心善,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怀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枕边。
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随后,祁洛玄来到世子府,神色略显疲惫,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厅内,见到祁淮晏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南临诸多事宜还需要处理,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祁淮晏听闻,毫不犹豫地直言道:“巧了,我也要回南临,带慕槿一起回去。”
祁洛玄闻言,脸上露出极为意外的神情,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北冀圣上是不会同意的,让你别痴心妄想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双手抱在胸前。
祁淮晏淡然一笑,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自信,“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别管那么多,收拾好行礼,准备和我一起出发就是。”
祁洛玄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祁淮晏,停下脚步,“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到时候惹出大麻烦!”
祁淮晏拍了拍祁洛玄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宫殿内,圣上正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
祁淮晏率先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圣上,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他的头低着,声音平稳。
圣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审视着下方的两人,语气冷淡地问道:“何事?”
“圣上,微臣在北冀多年,对家乡甚是思念。如今,微臣已经娶妻,想带慕槿回南临一趟,探望家中亲人。”
圣上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他的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写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慕槿赶忙向前一步,福了福身,“圣上,妾身深知圣上的顾虑。但妾身与夫君成亲许久,总该是去探望的,此次回去,也可为北冀与南临的友好交流出一份力。”
圣上皱了皱眉,“如何出力?说来听听。”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扶手,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了一丝兴趣。
祁淮晏接过话头,“圣上,南临近年有一些独特的技艺和特产,臣此次回去,可将其引入北冀,促进双方贸易。再者,臣也可向南临宣扬北冀的繁荣昌盛,让南临对北冀更加敬畏和友好。”
圣上沉默片刻,手指又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的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慕槿见状,温声说道:“圣上,此次回南临,一是为了探亲,二来也可展现出我北冀与南临的友好交往,此次回去定不会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