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身形如风,拳脚相加。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脚都势如破竹。
那恶霸和他的小弟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谢铭珩这才停下,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到慕槿身边。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姑娘,你没事吧?”
慕槿有些惊喜,“是你,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谢铭珩看着慕槿,眼中带着关切和疑惑,轻声问道:“姑娘,为何你会孤身一人在此?”
慕槿微微低下头,神色有些黯淡,自嘲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先生,我如今没有住处,带着朋友在这城里四处寻找,可城里的客栈都不愿接待我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谢铭珩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身为慕槿的父亲,他不能相认,怕给女儿带来更多麻烦;另一方面,又实在不忍心放任女儿不管。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
良久,他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慕槿,有些为难地说道:“姑娘,我或许可以帮忙提供住所,只是……可能会有些简陋。”
慕槿抬起头,连忙说道:“公子,能有个栖身之所,已是万分感激,怎会嫌弃简陋。”她的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
谢铭珩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那姑娘随我来吧。”说罢,便转身在前引路,脚步略显沉重。
谢铭珩带着慕槿、秦野和昏迷的祁淮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草屋前。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谢铭珩回过头,“姑娘,这屋子简陋了些,你们暂且将就一下。”
慕槿赶忙说道:“先生,能有个安身之所,我们已是感激不尽。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野背着祁淮晏走进屋内,脚下的步伐沉重而小心。他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在透过窗户的微弱光线中飞舞着,角落里还结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将祁淮晏放下后,秦野连忙找了块破旧但还算干净的破布,开始卖力地擦拭桌椅,边擦边说道:“我这就收拾收拾。”
慕槿也跟着帮忙,拿起一旁的扫帚开始清扫地面。
慕槿道谢后,谢铭珩也就离开了。
夜幕笼罩着草屋,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慕槿守在床边,照顾着受伤昏迷的祁淮晏,而秦野把守在门外。
谢铭珩离开草屋后,脚步匆匆,面色凝重。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立即唤来属下阿风。
阿风见到谢铭珩,恭敬地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谢铭珩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说道:“阿风,你速派几个可靠的人手去那草屋附近暗中看着,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得有任何闪失。”
阿风点头,“属下明白,主公放心。”
夜深了,草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衬得这夜愈发静谧深沉。
祁淮晏在昏迷中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身子也沉重无力,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他艰难地转头看向床边,只见慕槿趴在床边已然熟睡。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旁,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梦中仍在担忧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疲惫的神色,就连睡梦中都似乎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秦野听到细微的动静,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吵醒了慕槿。
祁淮晏声音微弱,艰难地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喉咙里摩擦出来的。
秦野压低声音回答,“世子,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期间,慕槿姑娘片刻都未曾离开,一直守在你身边,悉心照料。”
祁淮晏看着慕槿,眼神中满是心疼,那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轻声说道:“她定是累坏了。”他的目光痴痴地落在慕槿身上,想要伸手触碰慕槿,手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野接着说道:“公子,你不知道,慕姑娘为了能让我们有个住处,四处求人,遭了不少白眼,受了不少委屈。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陌生的城里,一家一家客栈去求,一次次被拒绝。”秦野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和敬佩。
祁淮晏眉头紧皱,内疚之情溢于言表,他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泛出一丝苍白,声音颤抖着说道:“都是我连累了她。若不是我,她也不必如此辛苦,都是我无用。”
秦野看着满脸愧疚与心疼的祁淮晏,神色郑重,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