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地方,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产生了一个错觉:他还是完好无损的,如同那未蒙尘的宝石。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从实验室里逃出来见自己么?
陈潇潇低下头,看向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少年人的身子很强壮,可惜身体一般都染上了晦暗的灰色,只留下左边心脏附近的胸膛还维持着原始的颜色,那里的伤口正缓慢地流出凝滞的血来。
彼得小声说:“我很乖。”
“我等到你回来了。”
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明明沙哑不成音调,却悦耳动听如同小鸟的啾鸣。
笨拙地藏起獠牙,又固执地抬起眼睛来看她,那脆弱的眼睛在黑夜里闪过一丝微弱如萤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