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良闻言大怒:“你果然是疯了,为了诋毁徐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然而他面上除了怒气,还有一抹难言的悲痛和憎恨。
徐舟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他这个平庸的父亲,不,哥哥,还是有所猜疑的,并不是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蠢货。
或许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阻止。
所以才让那个女人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了。
那后花园的花开得真好,那个女人倒在花海中,鲜血染红了那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漂亮极了。
就连一旁站着的徐赫也没有应该的震惊,只是眼里闪过一抹难堪和厌恶。
也厌恶这样的家庭啊。
可谁又比他更厌恶呢?
他这样肮脏的出身、肮脏的血、肮脏的结合物品怎么配得上她。
所以他只能告诉自己,他腻了,他不想玩了。
他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是啊,他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徐家大厅里,安静得连耳边的风声都能听见。
刚刚喧嚣的众人如潮水般退去,就连一旁伺候的人,也都跑了个干净,怕自己没命听这样爆炸的八卦。
徐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冷得他瑟瑟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视线也逐渐迷糊,朦胧中他似乎又坐在了那个教室。
她抱着书从门口进来。
穿着嫩黄色的短袖,露出玉藕般纤细白皙的胳膊,普通的牛仔裤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