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输了,便将北辽粮食马匹悉数奉于本帅!”
“若本帅输了,便立刻退兵,还可保证两年内不再犯北!”
“你可有胆与本帅做赌??”
不管是真有神明也好,还是褚烨故弄玄虚也罢,眼下对方都已经成功的攻溃了他麾下军心。
显然,此刻再号令三军进攻,定是如手握散沙,适得其反。
可若不战而退,羌芜就会成为三国笑柄,国主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泄愤。
所以,只有激的褚烨和他单挑,才能挽回这一切。
他和褚烨对战过数次,虽然对方实力不弱,但毕竟饿了几个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若能取得褚烨首级。
不止能搏回自己在兵将心中的威信,北辽也会群龙无首。
届时他便一举屠城为快!
至于神明?
呵呵,也就哄哄无胆之辈罢了,他尤浩思岂是这么好糊弄的!
“将军万不可受他激将!”
叶庭轩急步上前,“咱们有神女给的战备,何惧他?直接举兵攻上去就是了!”
褚家军也都紧张的看着褚烨,皆担心他应下。
褚烨扬手示意褚家军不要担心,当即应道,“好!”
褚家军一阵骚动不安。
尤浩思心里猛然一喜,面上浮现嗜血的狞笑。
却不想,三里之外又传来褚烨的雷霆之声,“若能保你身后十万无辜性命,本将应你一战!!”
褚烨并没有那么伟大无私。
面对曾对北辽军民烧杀抢掠的羌芜军,他若生出怜悯之心,那就是对战死的兄弟们的残忍不公。
但今日神女所营造出来的种种神迹,他定要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
他越显仁慈,就越衬的尤浩思和羌芜上位者残暴无仁。
先前,权势悬差巨大,弱小兵将就算再不甘不愿,也不敢违逆上位者。
但眼下不同了,羌芜十万大军亲见神怒,该是对神明之论已经深信不疑,便会以老天爷为心中底气,日后上位者再行残暴之事,他们多年积怨定会爆发。
羌芜内乱,北辽才能得以休养生息。
尤浩思哪能猜不出褚烨的心思,气的胸脯剧烈震颤,“笑话!”
“我羌芜欺辱你们多年,你会这么好心?”
“少废话,既然应了战,那就赶紧的!!”
说着他就挥手,就近的骑兵赶紧将马匹牵了过来。
尤浩思翻身上马,夺了副将手里的关公刀,就驱马攻来。
褚烨则转身拿了一挂东西搭在马背上,然后就飞身上马,持枪迎战而去。
褚家军齐齐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瞪亮这夜幕,好看清将军安危。
“咣——”
不过须臾之间,两匹战马就迎面会上,关公刀和银枪在空中击撞,力道大到火星四射。
尤浩思估对了,饿了几个月的褚烨力道确实不敌他,银枪被狠狠震回去,第一招褚烨就落了下风。
“哈哈哈!”
尤浩思发出一阵得意的狞笑,“褚烨小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闻声,褚家军的心齐齐堵在了嗓子眼。
说话间尤浩思一个马头调转,关公刀又追着褚烨砍杀而来。
褚烨一个后仰,险险避过,手里的长枪一个俯低前刺,狠狠扎在了尤浩思的马前腿上。
随即又将马背上的东西甩了过去。
尤浩思胯下之马痛的扬蹄立身。
他单手抓握缰绳,险些后仰坠马。
还没等他稳住马匹,就有什么东西甩过来,挂了他一身一马,惊得他连连抖擞。
褚烨勾唇,飞快从靴子里摸出锦珠姑娘给的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鞭炮引子。
“噼里啪啦——”
密匝匝的巨响和火花在尤浩思的身上,和马背上炸裂开来,马儿受惊受疼狂躁跳跃,将尤浩思狠狠摔下地。
飞溅而来的火花和药石,也惊的褚烨胯下的马匹嘶鸣扬蹄。
说时迟那时快,褚烨借势掌撑马背飞身而起,扬手将长枪狠狠扎进了刚落地的尤浩思胸前。
长枪穿甲而过,直接将尤浩思钉死在了地面。
尤浩思惊恐瞪眼,不可置信道,“你......你竟敢玩阴的,简直......简直胜之不武!”
暗夜里,褚烨笑了,捡起掉落在地的关公刀。
“只要能让你死......”
关公刀高扬,重重砍向尤浩思脖颈,“胜之不武又如何?!!”
鲜血飞溅,将褚烨的唇角的笑意,染出如释重负的殷红。
尤浩思这恶将一死,加上锦珠姑娘设计的神迹,短日之内,羌芜军该是无胆犯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