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在其他地方都生龙活虎啊,而不是有障碍。
白沉星哈哈失笑,搭配上一头灰蓝色的短发,像某个舞台上的爱豆:“今晚不折腾你了,而且我骗你做什么,求你怜悯啊?晚上想吃什么?烧茄子,蒜蓉扇贝,酸菜白肉?我从楼下买了鸡肉串和糖葫芦,你可以先垫垫肚子。”
被塞了一嘴,桑小叶觉得自己像纣王,狐狸精稍稍一勾引她就开始乱了分寸。
起床靠在门框边,跟上前悄悄打量着白沉星。
吱呀。
吱呀。
吱呀。
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就像松散的木地板要坏掉了一样。
桑小叶不喜欢这声音,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吱呀。
吱呀。
身后传来轻缓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桑小叶耳朵一动。
刚才那个声音不是自己脚步,是凭空响起的声音。
她倏然回头,只见走廊尽头的赫然出现一个挂在墙壁上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她。
双脚在空荡荡的裙子里晃来晃去。
桑小叶下意识后退。
吱呀。
吱呀。
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
不,准确的说是刚才的脚步声没有停。
那个发出脚步声的东西从她的前面绕到了后面。
桑小叶再回头,背后是客厅和厨房,没有改变。
亮着灯。
似乎白沉星正在关上的厨房门后做饭。
只是空气中没有烧茄子的油烟味,潮湿腐烂的味道从两旁阴惨惨的白墙渗出来。
桑小叶如鲠在喉,喊不出来白沉星的名字,只能一步步后退,想要退到光下面。
但两米的距离,却如同二十米,她向后挪动了三五步,但低头一看,还在原地瓷砖打转。
突然,一直苍白的手从阴影中的墙壁伸出,抓住挂在墙壁上的女人的脚踝,顺着她的小腿一点点向上摸索。
紧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手,像蜈蚣一样,从女人的大腿,摸到胸脯。
素色裙子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沾染一块又一块深棕色的血污。
一双手环绕只女人胸前,解开了她裙子上的衣扣。
刺啦。
拽开了。
裙子里没穿内衣,但也看不到任何人类皮肤。女人的胸膛长满了鲜红色和棕黄色的苔藓,密密麻麻如同编制的毛绒地毯,苔藓触叶在空气中微微抖动,如同一排排软体动物糯软的乳牙。那双手伸入苔藓中掏来掏去,冒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玩凸点史莱姆。
啵。
一根手指甲被拔了出来。
指甲沾染着血污落在地上,湿了地板。
桑小叶头皮发麻,她紧紧盯着挂在墙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没有什么皱纹,很年轻。应该生前是淡棕色卷发,头皮部分已经长出了黑色。脚踝有一个桃心纹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那种。手腕佩戴着已经生锈的银质手链,但人已经死了,手和手链都不会晃动。
如果在面对危险无法逃走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视它,降低自己的恐惧。
多年的恐怖游戏经验让她的阈值早就比平常人高出一截,桑小叶没有尖叫。手摸在墙壁上,沿着墙根往后退。
“小叶?”
白沉星声音传来。
桑小叶没有应答,回头,粉丝扇贝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驱散了刚才反胃的寒意。
“怎么了?”白沉星问。
桑小叶:“没什么,刚才头有点疼。”
“那就吃饭吧,你不饿就没做主食。虽然不合季节,但做了个绿豆汤解油腻。”白沉星放下餐盘,抱起还愣在原地的桑小叶,稳稳当当放在餐椅上。
桑小叶大脑反应不过来,看着走廊。
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她的理智。
如果是自己病了,为什么医院查不出来呢?
难道是自己被附身了吗?
如果白沉星没病的话,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饭桌上,心有余悸,但不敢多说。
白沉星问:“怎么心不在焉?不会今天你姐吓到你了吧?他们那档子事儿还没完呢,又出现了冒充自己男朋友的怪物?”
桑小叶摆手:“完了完了,我们没说那个,还不够晦气的。吃吧,吃完了早点睡,最近你起早贪黑,我都怕你身体吃不消。”
白沉星端着碗看了桑小叶一眼:“真没事?”
桑小叶摇头:“没。”
白沉星:“刚才你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像被魇住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