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眼底透着一抹报复的快感,她后退一步,扬起头看着夜君辞,那目光充满了挑衅。
夜君辞自知理亏,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顾言今有婚约在身,你若和他走的太近,当心惹祸上身。”
江岁宁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耸了耸肩问:“我是生还是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像我这种贪图荣华富贵,抛弃旧爱杀害好友的狠毒女人死了岂不是正好?”
“你……”
夜君辞太阳穴隐隐作疼,他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的软了语气:“你别闹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闹了?”
江岁宁挑了挑眉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也不是头一次了,杀人还得讲究个证据呢,而你却仅凭着猜测便给我定了罪,凭什么啊?”
她吐出一口郁气,盯着面前的男人道:“想让我原谅你也行,除非你跟我低头认错。”
夜君辞拧着眉,面有不悦,这女人未免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江岁宁见他还在摆王爷的架子,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夜君辞见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道:“你不能走,我……我好像发烧了,你给我瞧瞧。”
江岁宁察觉到他的体温是有些异常,她不动声色的摸上夜君辞的脉搏,确实是受了风寒,正在发烧。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甩开夜君辞的手道:“府上不是有大夫吗,王爷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她头也不回的就跟着顾言今走了,身后传来夜君辞气急败坏的声音:“苏云萝!”
他想去追,眼前却是一黑,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他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出了凌王府,江岁宁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
果然男人是最要面子的,明知自己做错了事情,却也不肯拉下脸来说一句道歉的话。
既如此,那就让他后悔去吧。
顾言今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嘴唇动了动试探的开了口问:“凌王殿下为何对你这般执着?”
江岁宁若有所思,夜君辞对她的态度确实匪夷所思,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肯定会让人怀疑。
想了想,她长叹了一声道:“是我命苦,生了一张同别人相似的脸,所以被当成了替身。”
顾言今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你长得和凌王殿下喜欢的女人有些相似?”
江岁宁点了点头,开始胡诌了起来:“我也是偶然间知道的,凌王殿下放不下他心中的那个白月光,才会对我强取豪夺。”
顾言今皱了皱眉道:“凌王殿下的意中人不是需要你给医腿的那个姑娘吗?”
“你听谁说的?”
江岁宁怎么不知道秋婵成了夜君辞的心上人?
顾言今道:“都这么说啊,自从国公府的宴会之后,京城便有这样的传闻,眼下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江岁宁觉得这事蹊跷,当日宴会上夜君辞就只是承认需要医腿的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已,怎么就成了他的心上人?还闹得人尽皆知!
而这种传言可大可小,如果闹大了到时候这人夜君辞是娶还是不娶?
她对着前面驾车的侍卫道:“去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朱雀大街,江岁宁下了车带着顾言今来到了一处露天的茶馆。
她寻了个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盘瓜子。
顾言今打量着四周,喝茶的大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他平日虽然在京城瞎混,但终究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还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不免有些稀奇。
他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岁宁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里可是京城八卦的汇聚地。”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顾言今仔细听。
周围的几桌茶客都在闲话家常,其中一桌提到了凌王殿下和他的那位救命恩人,开始谈论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听说那姑娘的腿是为了救凌王殿下而伤的,正所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也难怪王爷要让堂堂相府大小姐去给她治病,可见这位姑娘在王爷心中非同一般啊。”
江岁宁听到了这话中的重点,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啊,跟她想的一般模样。
接着又有茶客提出了质疑:“王爷喜欢的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吗?听说都亲自登门求娶了。”
“你见过有谁求娶心上人做妾的啊?要我说,定是苏相得罪了凌王殿下,所以凌王殿下才故意折辱他的女儿。”
“说的有道理,王爷的意中人定然就是那个为了救他而残了腿的姑娘,我赌她定会是日后的凌王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的兴起,这时江岁宁从怀中掏出一个面纱戴在了脸上道:“你们都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