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眼睛一亮,
不得不说夜君辞的心是真的黑,让苏清梦一个堂堂相府千金去给人做妾,还不如去出家呢。
而且平王因她被贬,他必定是恨极了苏清梦,这如果真把人给娶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呢?
可惜周氏太过自信,觉得平王还需要相府的仪仗,压根就不相信这么做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不过就是一桩丑事,陛下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惩罚?
她叹息一声:“那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也不知道叶小姐退婚能不能成功?”
夜君辞抬了抬眼皮,心中有些不高兴,她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呢,竟还惦记着别人?
也没瞧着她对他有多么上心。
他一言不发的将人抱到房中放到了榻上。
江岁宁握着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陛下为齐王、平王选的太子妃有什么说法吗?
齐王妃我能理解,可是叶小姐这秉性同平王差了十万八千里,陛下为什么会选她呢?”
夜君辞掀开江岁宁的裙摆,查看着她膝盖上的伤,果不其然因为门前那一跪,这伤口又流血了。
他阴沉脸,帮她换药,却还不忘给她解惑:“姚家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而叶家也是。”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就因为这?”
夜君辞简言意骇的同她解释道:“官职不高,膝下无子,便不会有野心,就是这么简单。”
江岁宁一脸无语的样子。
原来姚家和叶家被陛下看中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们没有儿子!
子嗣传承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哪怕是平民百姓都要非得生个儿子出来,更何况是朝臣了。
姚家和叶家是因为什么没有儿子的她不知道,但苏相府她知道。
她问着夜君辞:“平王是不是彻底和储君之位无缘了?”
夜君辞将她的膝盖包扎好道:“他和储君之位无缘,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平王倒了,齐王的机会就来了。
齐王背靠国公府,如果齐王成了储君,国公府的地位在京城便不可撼动。
到时候你这个国公府千金,可就真的是金尊玉贵了。”
江岁宁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撇了撇嘴道:“我攀附国公府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呀?
你如果不想我高攀国公府,那你去把储君之位抢过来不就好了?”
夜君辞眉梢一动,看着她问:“你想让我做太子?”
“你为什么不能做太子?”
江岁宁盯着夜君辞,一脸认真的道:“齐王也好,平王也罢他们的品行都配不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你不一样,你从小离京见过百姓的疾苦,体会过战争的惨烈,流过血尝过痛。
你比他们都要适合这个位置。”
她清了清嗓子道:“更重要的是,你不是我的义兄吗,你如果做了太子我也能跟着沾沾光啊。”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义兄?”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笑着揶揄:“谁家义兄会和妹妹同床共枕,亲亲抱抱,嗯?”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让江岁宁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正要躲开,夜君辞却霸道的搂着她的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我是你的谁?”
江岁宁:“……”
不叫义兄还能叫啥?情郎?这情郎二字一旦说出口,谁知道他会不会吃自己的醋,又发疯啊?
江岁宁正想着要如何应付过去,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王爷,出事了!”
夜君辞蹙了蹙眉,问道:“何事?”
月影站在门外道:“大理寺来人了,说是要捉拿……苏小姐!”
江岁宁一惊,她一脸诧异的看着夜君辞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而夜君辞也是心头一紧,难不成岁岁假冒苏家小姐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他起身打开房门。
就见大理寺的人已经闯到了院子里,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麒麟宴上他见过的沈淮序。
沈淮序今日穿着朱红色的官服,与麒麟宴上翩翩俊雅的贵公子不同,身上透着为官者的威严。
他走过来拱手行了一礼道:“凌王殿下。”
夜君辞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声音道:“沈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王爷见谅。”
沈淮序说明了来意道:“下官接到齐王府的报案,今日一早齐王妃被发现死在房中,死因乃是中毒。
齐王府有人指证这下毒之人是苏小姐,兹事体大,下官只能亲自前来寻苏小姐问话。”
“你说什么?”
江岁宁从房中走了出来,她满目震惊的问着沈淮序:“齐王妃她……死了?”
沈淮序颔首,一副公事公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