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辞掐着秋婵的脖子将人扔在了地上,冷厉的声音斥问道“说,为什么要害岁岁?”
秋婵重重的摔在地上,四肢百骸就像是断了一样的痛,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他不是冷血无情,只是他的情全都给了江岁宁!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哈哈哈。”
秋婵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
你可以原谅她对你的伤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她重归于好,可我做不到!”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道“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连累你断了双腿,你要恨也是应该恨我才是。
再者,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场大火就是岁岁放的,也许我们都错了!”
秋婵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斥问道“究竟是我们错了,还是你早已被她迷惑失了心智?
你连自己亲眼所见都可以否决,那如果我告诉你,她所做的远不止这些呢?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场大火,因为残了双腿才恨极了她吗?
不是的!
我之所以恨她,是因为她江岁宁不仅夺走了我的身份,还残忍的将我杀害!”
夜君辞俊眉一拧,有些困惑的看着她问“你在说什么?”
秋婵擦了擦脸上的泪,她抬起头看着夜君辞,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秋婵,而是被她害死的苏苏。”
听到这话,夜君辞不由的一愣。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不成,她竟然说自己是岁岁的好朋友苏苏?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当本王没有见过苏苏吗?”
夜君辞自是不相信她的鬼话,他的眼睛又没瞎又岂会分不清她究竟是秋婵还是苏苏?
秋婵自嘲一笑道“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明明已经死了,却在秋婵的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
我不敢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怕你们把我当成是妖怪,但今日倘若我不坦白,只怕是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她看着夜君辞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听风小筑里,我去看望江岁宁,带了她最爱吃的桃花酥。
晚上我和岁岁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三人把酒言欢,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雷电交加。
一个惊雷还劈到了院子里,把我和岁岁给惊醒了,而你在门外守了我们一夜。”
夜君辞听到她讲诉的过往,瞳孔不由的一缩,面具下的表情满是震惊。
秋婵继续道“因为雨水冲毁了山路,我在岁岁那里待了整整三天,直到路修好你和岁岁才送我离开。
你在清溪镇住了三年,应该知道秋婵是个天煞孤星,她性格孤僻独来独往,镇上的人都不喜欢她。
只有岁岁不顾流言蜚语,肯收购她的草药,因为害怕见人她常年待在山里,很少露面。
虽然这三年里,我和你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岁岁经常会来县城看我,同我讲起你。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要不要我一一说出来,以此证明我的身份?”
夜君辞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秋婵所说的他和苏苏第一次见面的经过,都是真的。
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
夜君辞有些混沌“你当真是苏苏?”
“是。”
苏苏垂着眸子,对于自己的离奇经历,她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她的确不是秋婵,而是已经死去的苏苏。
她道“如果不是我故意引导,你又怎会知道岁岁并非苏相府的千金?
其实生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只知道我娘一心想把我培养成大家闺秀,知道她是被我爹给休弃的。
但她却不肯告诉我,我爹究竟是谁?直到岁岁残忍的把我杀害,拿着我的玉佩成了苏相府的大小姐。”
夜君辞心头一震,他道“你说是岁岁杀了你?”
“你是不是不敢相信?因为就连我也不相信,我自幼丧母被江神医收养和岁岁一起长大。
我们义结金兰,互换了身上的玉佩当做信物,从此把对方视为唯一的亲人。
那天我欢欢喜喜的在镇外山林中等她,当时她来的比较迟,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还没等我询问,她便像疯了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不停的对我说着对不起,我就这么活活的被她给掐死。
等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成了秋婵。
我想找她问清楚为什么要杀我,颗等我赶到听风小筑的时候,就看见火已经烧了起来,以及她仓惶离去的身影。
我见你被困在火海之中,便冲进去救了你,后来我从你的嘴里才知道,岁岁成了相府的千金。
巧的是相府姓苏,而我也姓苏,当时我便知道了岁岁要杀我的原因,定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