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萧云辞反应快些,伸手将宋惜蕊往上一拉,自己却绕过她摔倒在地上。
宋惜蕊却没来得及站稳,只是向后仰去。
两人在地上摔作一团。
萧云辞在下,宋惜蕊在上,亲密无间。
“……”
二人一时间都有些僵硬,宋惜蕊几乎是从他怀中逃了出来,转头一看,萧云辞还瘫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只瞧着耳边有些微微发红。
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毫无动静的苏允,心中狂跳。
疯了疯了!
无论是谁看着这番景象,都会误会的!
“将军还坐在地上干什么?”宋惜蕊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恢复了镇定:“还不快起来?”
她一定要牢牢的和这厮保持距离!
萧云辞抿嘴,却难以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他莫不吭声的从地上爬起来,直接穿过宋惜蕊的身侧,翻窗而去。
宋惜蕊则是松了口气,拿出萧云辞给她的玉瓶,往那趴着的苏允后颈脖撒药。
——
翌日。
将军府。
“将军,御医已经到了。”曲副将来报。
萧云辞懒懒点头“知道了。”
他眼窝之下浮起淡淡的青意,显然昨晚一整日都未睡好。
曲副将不由的心中嘀咕。
他家将近是个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的性子,有什么事儿值得他辗转反侧?
嘀咕归嘀咕,左右他也不敢说出口。
半柱香后。
“将军这伤还是有些反复,需得多吃些药才是。”太医院的王太医收起自己的脉枕,嘱咐道。
萧云辞冷着脸:“王太医不如直接告诉我还能活多久,免得这天天挨日子,无聊至极”
“将军正值壮年,怎能说这等丧气的话?”王太医立马道。
他是陛下的人,奉命为这位大将军诊治,不过,陛下既不想这位大将军马上死了,也不想他痊愈,到时叫底下的人为难。
不过好在萧云辞的病情反反复复,到是刚好合了陛下的心思。
萧云辞却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只道:“太医只需将药留下,自行回宫便可,我身子弱,就不去面圣了。”
想必相较于他的出现,陛下更想从这位太医的口中听到一些别的东西。
王太医见此,立马走人。
萧云辞则是看着他带来的良药,对一旁的周文道:“老样子,找个信得过的郎中,看看这些药里加了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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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你的意思是,萧将军当真活不了多久了?”皇帝皱眉。
王太医赶忙回答:“回陛下,萧将军的伤的确严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微臣无能,只能勉强使他的病情不致恶化,请陛下赎罪。”
“罢了,京中的御医都去了不知道多少了,你已经是做得最好的了。”皇帝摆摆手,让他退下。
——
将军府。
周文找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大夫,将药包递给对方,让对方当场查验。
老大夫将药包打开,伸手沾了一点药粉放到鼻下闻了闻,眉头皱起,随后他又取了一杯水,将药粉化开,往里面加了些粉末。
清水变色。
“果然……”老大夫喃喃道:“可为何要如此?”
周文:“大夫,这药可是有问题?”
老大夫摇摇头,表情却有些凝重:“这药本是治伤的良药,却被人添了一道蛇草,蛇草最是活血,外敷可治扭伤,可若身上有伤,长期服用会使伤口无法愈合。虽只是添了一道药材,也与下毒无异。”
周文脸色一变,立刻道:“大夫,此事不可张扬,还请您守口如瓶。”
“放心,老夫不是毛头小儿。”大夫点头。
周文说罢,便匆匆向萧云辞的书房走去,一五一十地禀报。
萧云辞面色分毫未改:“有意思,前几次都未查出,终究是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你去查一查这位王太医,看看他平日里与哪些人接触,有没有什么怪异之举。”
陛下心沉似海,就算要出手也绝不会用这等拙劣的手段,只怕是哪个蠢货做下的。
——
是夜。
白天被派了任务的周文,此时又被叫了过来。
“将这封信送到苏家夫人那里。”萧云辞将信递给周文。
周文有些诧异:“将军不自己去吗?”
以往萧云辞都是亲自前往,照他说,他们家将军恨不得日日翻人家的窗子呢。
萧云辞心中一阵复杂,他莫名有些不想直面宋惜蕊。若说之前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现在的话……
那女子的面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