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摆出了一副弱柳迎风的样子。
李氏见此,难道还真能拦住她,立马道:“好好好,我也找个大夫来,好好替你夫君看一看。”
——
海棠苑。
一阵哭嚎声传来。
“夫人,这是表小姐的声音,许是看到了少爷疯了,伤了心,正大闹呢。”红豆一边趴在窗户上,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宋惜蕊淡淡点头:“让她闹吧,等她接受了苏允疯了的事实,就要到我这儿来闹了。”
果然,那哭声号了一阵之后便停了。
海棠苑中重新归于平静。
红豆挠了挠头:“夫人,表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呀?她落了胎又逢少爷出事,会不会把这些都记到您的头上来?”
“说得对,她那般心性,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放过我的,咱们这几日可要千万小心。”宋惜蕊微微一笑。
红豆萌萌地点头:“好!”
她誓死守卫夫人的安全!
三日之后。
厨房的厨娘端来一碗莲子羹。
这丫鬟名叫彩月,是个机灵的,笑着说道:“这莲子羹是娘特意为夫人熬的,熬了许久呢,她说夫人近日劳神,特意孝敬夫人的。”
彩月是王婆子的女儿,这回让她来送莲子羹,就是为了让她在宋惜蕊面前得脸。
宋惜蕊点头:“要是有劳她为我多费心思了,你去告诉你一下,从这个月起她的月例加一两银子。”
“是,奴婢这就去!”彩月欢欢喜喜的走了。
红豆满心欢喜地端起那碗莲子羹,对宋惜蕊说道:“主子,您尝尝吧,也好补补身子。”
厨房送来的,应当无事。
“这羹里有毒。”宋惜蕊看来一眼,淡淡摇头。
红豆大惊失色,拿着莲子羹的手都抖了起来。
却见宋惜蕊才首饰盒抽出一根银簪,插入羹中,瞬间变黑。
红豆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主子,那彩月是个坏的!”
她还以为是个好丫头呢!
“未必。”宋惜蕊拿出簪子,看了一眼后又放入清水中,突兀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听了这话,红豆莫名其妙。
夫人说什么呢?谁来了?
大白天的听这话,怎么觉得渗得慌?
宋惜蕊的话落下还没有片刻,萧云辞就进来了。
红豆立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翻墙贼进来了。
萧云辞进来,却一语不发,只是看了红豆一眼。
红豆心领神会:“我走?”
萧云辞点了点头。
宋惜蕊莞尔。
红豆撇撇嘴小声嘀咕:“我走我走。你可不许欺负我们家夫人。”
她走出去将门关上,坐在门口替他们守着
宋惜蕊则是站起身来,目光在萧云辞的身上扫了一遍,说道:“将军好久不见了。将军数次助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
说着微微福了福身子。
萧云辞淡淡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那插在清水中的银簪上,:“我听周文说了那妾室要对你下毒,才在此处候着。不过夫人既已知晓,我此此举倒是多余了。”
说着在宋惜蕊面前坐下。
宋惜蕊的心微微跳了一下。
萧云辞为什么要在她的窗外候着?
只因为自己有性命之忧?
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将军对妾身似乎有些太关心了。妾身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将军莫要错爱。”
这般直接了当的对话,闻之简直让人心惊。
“我听不懂夫人的意思。”萧云辞目光一震,轻轻抿了一口茶,眸中的神色莫名。
这女子竟是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吗?
宋惜蕊浅浅一笑,眼中已是一片了然,接着道:“将军许久不近女色,妾身不过是一个好用的棋子罢了。真心错付肝肠断,情爱二字妾身是万万不敢碰。”
“你凭什么觉得世间所有的男人都跟他一样?”萧云辞皱眉。
宋惜蕊点点头,眼光一寸一寸掠过他的眉眼,又说:“我自然知道将军和苏允天壤之别——”
只是话还没说完。
对面的萧云辞抬手摆了摆:“剩下的话不用说了,苏夫人。你怎么把话说到这般境地了?难道你觉着本将军要对你死缠烂打?咱们此刻也只是盟友,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宋惜蕊愣住了。
她一人在这说了半天,其实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俏脸上突然浮现红云,叫萧云辞啧啧称奇。
这般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女子,也会脸红?
他知晓宋惜蕊被苏允那个畜生伤得很深,也知道对方一时半会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