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咽下,萧砚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指骨修长的手摁着她的腮帮,一手抠出她嘴里的纸团。
少年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人有反应的机会。
江瓷眼睁睁看着作案证据被他拿到手中,心想:全完了,逃不掉了。
少年把纸团放在指尖上轻轻摩挲两回,松开,指腹上的粘液占满了白色药粉,清晰可见。
萧砚眯起了危险的凤眸,蜡烛光线的映照下那张冷峻禁欲的脸,乌云密布。
只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发指的冷笑:“呵,果然是你江瓷,在我眼皮底下下药害我阿姐,你怎么敢的!”
少年用力的掐她,那条青筋暴起的手臂结实坚硬,江瓷挣不开。
“唔……我……你听我解释……”
江瓷艰难的发音,可少年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萧砚掐着江瓷的手一发力,就听见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音。
江瓷瞳孔放大,然后慢慢涣散,最后无力垂下头,死不瞑目。
确认人已死,萧砚松开了手,女孩倒在地上,他转过身,背对着光线的脸浮现一片阴霾,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躺在地上的江瓷忽然醒了过来,抬头就看到笔直修长的腿,她伸出两根手指在地上走过去,抓住了男人的西装裤脚。
刚想离开的萧砚,裤脚突然被人用力扯着,蹙起了眉头。
没死?
少年眸光微沉,侧头往地上看,就见女孩对他嬉皮笑脸的,还抱着他的脚,说道:“砚少爷,嫣姐姐知道你对我起了杀心吗?”
萧砚的脸色愈发的冷,他一脚踢开脚下的挂件,字音阴鸷:“是你对我阿姐起了杀心,我说过,凡是伤害我阿姐者,天南海北必将尔等诛杀!”
江瓷被他踢得胸口疼痛,但她现在处于新手保护期,很快就免疫了。
江瓷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吊带裙,冷笑出声:“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牛奶里被人下了药,还是我下的?”
“你有什么证据?”
萧砚转过身,眼底的阴霾愈发的浓烈,他低着头,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阴冷无比的声音:“跟我讲证据?”
“你也配?”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胡乱冤枉好人呢?”江瓷说道。
少年冷笑一声,抬起的眸子寒气森森:“好人?江小姐难道不知道……”少年朝着江瓷靠近,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轻语:“好的人,都是死人?”
江瓷吓得肩膀一耸,书中萧砚这个角色就是一个恐怖邪恶的人,是非不分,看谁不爽就杀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不知道作者是受到了什么心里创伤,居然塑造这么一个变态的人物。
江瓷咽了咽口水,后退两步远离他,看见地上那张纸团,她蹲下身捡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是在怀疑这个吗?”
少年垂眸看向女孩粉嫩的指尖捏着那张纸团,眼尾赤红:“算你还有点识趣。”
江瓷二话不说的把纸团塞进嘴里,当着他的面吞下去,然后张开嘴巴给他看。
含糊的说:“看,看见了吗?我吃下去了,我把毒药吃下去了。”
少年瞥了女孩的口腔一眼,干净整齐洁白的牙齿,粉嫩的喉咙,还有一丝丝清香的口气,喉结滚了滚,伸手把她的血盆大口合上。
“就算毁了证据也摆脱不了你的嫌疑,因为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居心叵测,行踪鬼祟,满口胡言。”
萧砚伸手抚了抚女孩额前的头发,看似温柔似水的眼神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你接近我阿姐,表面上千方百计的对她好,背地里却处心积虑的陷害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江瓷瞪着杏眸与少年逼近的凤凰相对,那双眼睛就像老鹰一般犀利锐利,仿佛下一刻就把她消贻殆尽。
“你你,你跟踪我!”
原来原主早就被人盯上了,所以下药的事,萧砚早就知道了。
萧砚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你指使的女佣现在蹲在大牢里,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伤害我阿姐的,我不可能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少年反手掐住江瓷的脖子,江瓷抓着他的手腕,痛苦挣扎。
“大哥,你不讲武德啊!”
“我是真心真意对待嫣姐姐的,我不可能会害她,你也亲眼看见我把牛奶喝下去了,也亲眼看见我把那张纸吃下去了,如果真是毒药的话,我已经暴毙身亡了。”
“大哥……”
“亲眼所见不一定是真的……”
萧砚眼底的杀意并非没有消减还越来越强,手臂一缩,江瓷被他拿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知道你为何不死吗?因为我早就把你的五毒散换成了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