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呢,征兵也许只是为了方便剿匪。”秦氏微笑安慰。
钟离修的脸色并未缓和,厉声道:“你们妇人家的,哪懂这些门道!不消多言,这肯定是他收买的人,在沛县各地充当喉舌,吹捧他,方便后续搜刮民脂民膏!元白龙也好,前几任县令也好,都是这副德性!听其言,更要观其行!有这个钱收买人心,拿去干点实事,救济百姓不好么!”
秦氏和钟离晚雪对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现在,他是听不进半点关于梁萧的好话了。
从清晨到午时,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对梁萧的赞美之声。
钟离修一家人坐上露天马车,一路赶赴军营。
沿途听到这些议论,钟离修只是摇头叹气。
钟离修和秦氏坐在后面一辆马车,望见钟离修反应,也郁闷不已。
“他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你爹又要‘重燃斗志’了……”秦氏小声道。
钟离晚雪也忧心不已。
忍无可忍,重燃斗志,反对梁萧的“苛政”?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家人来到军营外面,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
高台上,梁萧居中,正向百姓挥手致意,卓子房等属官守在身后。
“青天大老爷!”
底下一片欢呼声,落入钟离修耳中,更显刺耳。
“愚民之术,愚民之术啊!”钟离修回想当年失意,痛心疾首。
为什么,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这样的官吏?
高台上,梁萧示意众人安静之后,朗声宣布。
“感谢诸位父老乡亲支持!在征兵之前,有些同样重要的事,我必须宣布。”
“除了朝廷规定的常规赋税之外,反贼元白龙先前所设的一切苛捐杂税,也就是平均每户每年大概需要缴纳五百钱的这部分,全部废除,永不恢复!”
梁萧话音刚落,无数百姓当场下跪,激动致谢。
钟离修一家子眼前一亮。
他居然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