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柏并未找袁庆桑抢回一对獐子耳朵。
他没有动狠,甚至依然没有展现怒色。
他仿佛当袁庆柘、袁庆桑不存在似的,继续分秒必争,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狩猎中,而且当他射中了走兽,不再去割兽耳,任由袁庆桑割取。
不一会儿,又有两位皇孙前来抢夺袁庆柏狩猎的猎物兽耳。
这两位皇孙分别是袁庆栋、袁庆杣,都是皇子党的皇孙。
皇子党重视此次的秋狝比试,可谓势在必得,五皇子又是个足智多谋的。
五皇子知道袁庆柏在京营训练的情况,知道袁庆柏的弓马实力突飞猛进,有不小的几率夺冠。
他便动了诡计,特意安排袁庆栋、袁庆杣这两位皇子党的皇孙,在比试时抢夺袁庆柏的猎物兽耳。
又多了袁庆栋、袁庆杣抢夺袁庆柏的猎物兽耳,袁庆桑郁闷也愤怒了。
袁庆柘倒不是很在意,他的主要目的是阻止袁庆柏被景安帝抚养。
袁庆柏也当袁庆栋、袁庆杣不存在似的,还是继续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狩猎中,还是不再割兽耳。
可笑的是,袁庆桑、袁庆栋、袁庆杣三人,为了抢夺袁庆柏狩猎的猎物兽耳,发生了激烈的争夺。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袁庆柏射中的走兽足足有二十七只。
既因他的体能很强,骑射也强了,也因看城场范围不是很大,被围在看城场的走兽却多。
还因他只是射中走兽,而不去割兽耳,不需要耗费这方面的时间。
若他要割兽耳,要跟袁庆桑、袁庆栋、袁庆杣他们抢夺兽耳,那么,半个时辰内他射中的走兽数量就会大减。
射中了二十七只走兽,袁庆柏的行囊里却仅仅只有一对鹿耳。
这对鹿耳还是他从今日猎杀的第一只鹿的身上割下,其他的兽耳都被抢了。
然而,他却对自己此次表现能获取景安帝的满意有着较大的信心……
做事要分清主次!
此次秋狝比试,主要的可不是谁行囊里的兽耳最多,而是要获取景安帝的满意。
……
……
半个时辰的比试结束后,众皇孙纷纷带着自己的行囊回到了看城,聚集在了景安帝跟前。
现场对皇孙们的行囊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查看统计。
收获兽耳最多的是袁庆标,他的行囊里有十七对兽耳。
袁庆标今年已经十六岁,已经成年,他的体能强,且本就擅长弓马狩猎,又在南苑强化训练了四个月的狩猎,此次比试也没有哪位皇子干扰他。
他能收获这么多的兽耳,在情理之中。
收获兽耳最少的就是袁庆柏了,仅有一对鹿耳。
而由于彼此间的抢夺,袁庆桑、袁庆栋、袁庆杣的兽耳,没有一个超过十五对的,袁庆柘则只有三对兽耳。
对于这样的结果,三皇子心中气愤,却不形于色,九皇子则直接将愤愤不平表现在了脸上。
适才看城场上的比试情况,景安帝、三皇子、九皇子都眺望到了一些……
景安帝故意对袁庆柏问道:“庆柏,为何你仅收获了一对兽耳?”
袁庆柏坦然道:“不瞒皇祖父,孙子此次狩猎,共射中走兽二十七只。”
“只因被四位弟兄抢夺,孙子不愿跟他们动狠,故除了射杀的第一只走兽,被孙子收获了兽耳,其他二十六只走兽的兽耳,皆被弟兄们抢夺了去。”
景安帝看向众皇孙,沉着脸问:“哪四人抢夺了他的兽耳?都往前一步。”
袁庆柘、袁庆桑、袁庆栋、袁庆杣,都紧张犹豫,不过面对圣上的威压,也知道此事瞒不住,还是纷纷站了出来。
景安帝沉声问道:“你们为何抢夺庆柏的兽耳?”
袁庆柘、袁庆桑、袁庆杣都吓得不则声。
袁庆栋则鼓足勇气开口了:“孙子知道,皇祖父曾说过,狩猎如同作战,可用计谋,孙子今日争夺别人的兽耳,便是计谋。”
“会用计谋的将军,才是能打胜仗的将军,不会用计谋的将军,纵然个人武艺再高,也不过是莽夫罢了。”
这番话是七皇子交代给袁庆栋的。
曾经,皇子辈的也在秋狝中进行过比试,当时也有抢夺兽耳的情况,当时七皇子被景安帝评定为夺冠,得了重赏,而七皇子主要就是靠抢夺。
也就是在当时,景安帝说了狩猎如同作战可用计谋这话儿。
景安帝对袁庆柏道:“此次比试,你收获的兽耳数量排名垫底,伱可有什么说的没有?”
袁庆柏既不急躁,也不展现怒色和郁闷,而是心平气静恭而有礼地回应:
“回皇祖父,既是狩猎比试,比的自然是狩猎的数量,若论此,今日孙子射中了二十七只野兽,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