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了,柳白又看着这大婶身上穿着的大花衣,他心思一动,便去了隔壁的布坊,扯了几块一模一样的布匹。
娘亲要是穿上这个,那黄粱镇镇花的气质可就立马出来哩。
一想到这副模样,柳白就想笑。
小草见了则是在背后嘀嘀咕咕的说,“咦,公子又要在家里唱歌喽。”
小草说的唱歌,意思就是柳白又要挨柳娘子的揍了。
柳白边走边将东西陆陆续续的收进须弥里边,而后说道:“没事,到时我就说这布是小草你挑的。”
“我都说了不要,但是小草一个劲的说要买给娘亲穿,我迫不得已只能买了。”
小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公……公子,小草觉得咱俩需要和平相处,你觉得呢公子?”小草用那讨好的语气说着。
这下轮到柳白乐呵呵了。
逛了一下午,除却涨了不少见识之外,也就买了这几样礼物。
天色摸着很快就黑了,柳白寻了个空旷处丢出了马车。
马车落地变大,吓着旁人的同时,他跳上了马车,可临着他竟然忘了路,一路紧赶慢赶的问了好些人,才重新找着仇千海住的那条巷子。
等着回来时,都已是月上半山。
仇千海家里点着火,他早已回来了,马车停在门口,柳白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敲门,他就已经从里边开了,一脸担忧着的问道:
“你没事吧?你要还不回来,我都想着去找你了。”
柳白不好意思说自己迷了路,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了马车,“遇见了几个老朋友,聊了聊,不用操心我,我出不了事的。”
“哟哟哟,公子你的老朋友是那几条巷子吗?转了老半天都没转出去,哼哼,小草都觉得丢脸!”
小草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嘴贱的机会。
“公子你要早信了小草指的路,至少能早回来一个时辰!”
没理的小草都趾高气昂了,这次占了理,更是狠狠的说。
但可惜,柳白装作没听见,只是进了屋,仇千海又关心柳白有没有吃晚饭。
柳白说吃了,他这才急忙掩上屋门,带着激动的语气说道:“柳白,真的!”
“燕长坤果真没死,而是被打晕丢在了那马厩里边。”
“那他现在呢?”柳白听着这消息,也是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看来,这红卒鬼多少还是靠得住的。
至少没再放假消息,如此看来,这生死棋盘上的交易也能继续做下去了。
“我跟柴哥一块,将他送回教里去了,对了,柴哥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跟我关系比较好的绿衣捉刀。”
“大头我都让给柴哥了,柴哥领了赏说把赏赐的珠子都给我,柳白,等发下来后,我就给你拿来,我们水火教大方,这功劳下来,血珠子怕都得有五枚呢。”
仇千海看来是真的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且不论那些珠子,单就是这趟差事让柴哥欠下的人情,以及在教里那些执竿们面前露的脸。
对仇千海来说,就已经算得上是莫大的好处了。
柳白听着却摇摇头,“给你吧,这些东西我用不上。”
有着娘亲的提点,柳白不用这阴珠提升气血,至于买东西这些……
柳白想着心神沉入须弥里边,看着娘亲给自己准备的那几乎跟小山差不多大小的血色阴珠。
柳白只好奇,娘亲先前到底扫荡了多少阴脉,才凑够的这些。
“这……那好吧。”
柳白说了不要,仇千海也没再劝说了。
就像先前还在马老爷那学拳时候也是一样的,柳白说了不要,那就是真不要。
而不是虚情假意的客气。
只是临了,他还是说道:“有这些血珠子,都足够我将灵体烧圆满,甚至五气都能聚出个两三气了。”
“谢谢你,柳白,这恩情我仇千海肯定会还上的!”
他说的认真,完全不像是在玩笑。
而柳白听了则是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都是朋友,你说这些就疏远了。”
仇千海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临了最后说了句“好”。
“没遇着别的事吧?”柳白再度问道。
“别的事倒没有,对了……就是我刚找到燕长坤的时候,他说平日里谁都跟他称兄道弟,燕哥长燕哥短。
可临着没曾想他出了事,他的那些好友都不来寻,反倒是我这个跟他没什么交情的去救了他。”
“所以他告诉了我一句话。”
仇千海想起后,就立马说了出来。
“什么话?”
柳白记得红卒鬼说过,这燕长坤也是跟木家,或者说那日落山有着些许关系。
此刻再听仇千海这么一说,他隐隐之中能猜到,这燕长坤说的这话,多半就是跟日落山有关系了。
“准确地说,他是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在柳白的目光下,仇千海缓缓说道:
“会真山,螟蛉观。”
柳白听着却是皱了皱眉,“会真山,螟蛉观……在哪你知道不?”
“会真山我倒是听过,是在这云州城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