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阳神命火之下,化为了虚无。
连带着那团烂肉。
只是在柳白这阳神命火之下,那块破烂的裹尸布竟然没事。
除此之外就是地上的黑阴珠所化的粉末,以及四周堆砌着的那些黑阴珠了。
柳白阳神登顶,收起那块带有字迹的裹尸布,俯视着整片泥沼的同时,也见到了那早就倒在远处的无笑道长……
……
与此同时,随着这团烂肉的消亡,在这茫茫北境,一处未知的山水之中,一闭目假寐的中年男子倏忽睁眼。
他身上披着一淡青色的长衣,在这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中,胸前尽皆敞开,但却浑不在意。
他似是被什么惊醒,稍稍掐指。
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目,当即变得清澈无比。
“有意思,有点意思。”
他旋即起身,直至此刻才看出,他的身材高大无比。
他就这么大踏步的朝着南边走去,前后走动间,才可见着他赤脚光足。
行走间,这片天地的风雪纷纷让路,四周的邪祟山精更是拜服。
隐隐之中,他的身后似有金光洒落。
他一边走着,一边大笑着喊道“孟老兄,米老哥,麻老弟,有大事,速速接我一程。”
说着他脚下自有一条小路出现,他便转身去了这条小路,只在其中走了几步,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转眼间,再一田间的茅草屋前,他的身形再度出现。
他看着眼前这块荒田,不禁皱了皱眉,“我说你们三个也真是,三位鬼神教的紫袍掌教老爷啊,还想着怎么耕这块地?”
“再不快点动手,今儿个的春季过了,又得等明年了。”
一旁的茅草屋里,一个须发皆白的方正脸男子皱眉道“时辰不对。”
屋子前头一个中年男子则是蹲在屋檐下,看着屋外角落里的那些个破锄头,烂铁锹,叹息道
“没趁手的伙计。”
最前边,在这荒水田的田埂上,一个少年则是已经挽起了裤腿衣袖,只是看着眼前的水田,他又有些为难
“不知先下手还是先下脚啊。”
“行了,你们几个也别在这捣鼓了,先听我说了大事再说。”
最后头来的这青衣男子一合掌,将这三位鬼神教的紫袍掌教唤醒。
茅草屋内的大掌教孟人走了出来,门口蹲着的二掌教米斗起了身,田边的三掌教麻芝也是重新把自己衣袖裤脚放了下去,叹息着走了回来。
“说吧,你这老阴人前几天不是刚从我们这回去,能有什么大事?”
大掌教孟人出来后,就来到那门槛上坐下。
米斗则是双手环抱胸前,见着老三麻芝过来,还一脸嫌弃的避开了些。
老阴人自是早就习惯了他们几人的性子。
“你们跟我说的那个……”
老阴人说着,便是朝屋内走了走,直到进了这茅草屋,这才说道“你们跟我说的那个,柳无敌的儿子,我见着了。”
他这话一出,原本站在门口的米斗跟麻芝都走了进来。
一人站一边,谁也不理谁。
唯有白发的孟人还坐在门槛上,纹丝不动,但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换了个身子。
虽是依旧坐在门槛上,但却由面向门口的方向,转为了背对着门口。
“你在哪见到的?”
孟人抬起眼眸,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我在夔州的一道分身,被他杀了,他……果真是有点讲究。”老阴人说着也是啧啧称奇。
“夔州……”
三掌教麻芝抬手间,他面前便是多了一道堪舆图,瞥了眼,“云州过夔州,去易州,他多半是要去黑木的墓葬里边看看了。”
“修了《野火》,想必黑木的墓葬会把他当传人的。”
老阴人听着忽而说道“给你们带回来这消息的,是叫江中客吧?没杀的话,可否交给我?”
“我这刚好死了个分身,腾出了个空位。”
“呵呵,此事再议。”大掌教孟人笑呵呵的说道“怎的,你这老阴人是想着做这一票?”
“当那剪径人,将易州和夔州剪开?”
三掌教麻芝听了摇头晃脑的说道“老阴人你放心,我们这地儿虽小,但你要死,铁定会给你留块地当坟的。”
二掌教米斗不屑地瞥了眼麻芝,冷笑道“胆小如鼠之辈。”
“依我看,举咱这四人之力,杀也足够杀死那柳青衣了。”
在场其余三人都好似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继续议事。
“行了,玩笑话就别说了……我这倒有个想法,不知三位掌教大人敢不敢做这一票就是了。”
老阴人说着,来到这茅草屋内的唯一一张竹椅上坐下。
只是刚一坐下,他就露出了个舒畅的表情。
好似在享受什么人间美事。
“什么想法?”
三掌教麻芝眉头一挑,刚问出这问题,他自己就好似有了答案,下意识的出声道“朝州!”
“呵呵,三掌教聪慧过人,不愧是为三掌教啊。”
老阴人夸赞道。
麻芝跟孟人齐齐抬头,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