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我种了几畦黄瓜,就想着前些时候吃了你家的鸭蛋,现在来回个礼。”
孙滢松了口气,原来是回礼,还以为来找碴的。
水嫩嫩的黄瓜,还带着倒刺,绿油油的,筐一抬进来,老远就闻到一股黄瓜的清香。
“抬到厨房,中午就来个凉拌黄瓜多放点辣椒酱。”孙滢一边吩咐一边狠狠地咽了几口口水。
“多谢谢姐姐还想着妹妹,这么一大筐翠绿的黄瓜,有银子也没处买。”孙滢道谢道。
送走了谢夫人,孙滢命人捡了一筐腌鸭蛋送了去。
她这个鸭蛋用的是食盐加黄泥巴腌的,可以放的时间久,但放久了难免影响口感,有些咸。现在送人了倒好。
昨天青檀的父亲来回话,说庄子上腌了一万多个鸭蛋,院里的大泥坑里,也放不下了。
孙滢想了想道:“这些鸭蛋个个又大又圆,煮了之后色泽金黄,拿来佐白粥最合适,给宫里送六千六百六十六个,余下的只要是侯府的下人,一人可以领四个。若有多余,分一些给亲戚。若是没有也罢了。”
她将谢夫人来访的事和送鸭蛋到宫里的事禀给老太太听,老太太笑道:“你做得没错,比如这些小青菜,如果数量很少就不必送到宫中了,若是哪个贵人喜欢了下顿还要,那岂不是让很多人都为难了?”
孙滢抿着嘴笑:“老太太的话才是正解。您真的六十有五了吗?”
老太太笑道:“下个月就六十六了。”
“可您看起来还如此年轻,最多五十出头。”
老太太叹道:“老了,老身十八岁嫁给候爷,次年生你大哥,你大哥今年已经四十七,快五十岁了,你二哥今年四十五,你三哥今年三十一,老四今年二十六。他们四个就数老四少年老成,二十岁的时候,很多人就问我他是不是三十岁了!”
难怪她那时候觉得陆虞三十岁了!
还是不对。
“娘,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看庚帖上面写的是廿九。”
老太太道:“那个不做数。他今年就是二十六。不信晚上你问他。”
庚帖上面的不做数?那什么做数?
孙滢再緾着老太太问,老太太便重复那句,你自己问老四。
自己问就自己问,难道老太太觉得陆虞太“老”把自己吓退了吗?
晚上陆虞回来,孙滢还真的问了这个问题。
陆虞默了一下道:“我还有一个哥哥,其实我是行五,行四的那个哥哥溺水而亡,我便顶替了他……”
“不可能,一岁的孩子怎么能顶替五岁的孩子?”
陆虞道:“你问问大哥,我是不是一岁就送到玄清观去了,五岁的四哥的尸体也被送去了。老四十五岁我才回来,不信你去打听,京都根本没有我有消息。”
“你为什么要冒充十五岁的孩子参加科考?”
“因为父亲在北疆打仗,粮草跟不上,能在科举中成名让皇上注意到陆家是唯一的办法。”
“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年仅十一岁的你是如何能冒充十五的哥哥,我知道了,有这么一位易容高手,但十一岁孩的少年如何会写文章?”孙滢盯着陆虞看了几眼,“莫非你是文曲星附体了?”
陆虞却不肯往下说了,只道:“这个秘密我会带进棺材里。”
孙滢卒。
算了不去想这个问题了,“还不错二十六比二十九要好,年轻了三岁。”
“怎么说?”陆虞抱着她坐在自己膝头上,啄了她的额头一下。
“你想啊,一般男人比妇人寿命要短,你现在就三十了,不是到时候就死得更早?二十六就不同了,有我在给你调理身体,你肯定能长命百岁,即使不能,也要同生共死。要不然你想啊,你到时驾鹤归西留下我一个人多寂寞。煜之,答应我,一定要爱惜自己的生命。”
陆虞直接用手掩住了孙滢的嘴,异常严肃地道:“不许乱说,也不要乱想,我会一直陪着你。”
孙滢笑吟吟地望着陆虞,说了个“好”字。
一夜好眠之后,孙滢独自去给老太太请安。
可能是久不下雨的缘故,才四月就已经很热了,来到松鹤院,就看到穿着各色裙子的小娘子,和她们各自伺候的丫鬟,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
看到孙滢进来,陆清池先行了礼给她问了安,接着是陆筝陆鸢陆芷,然后是孙氏三姐妹。
孙滢仍是一袭白色的细葛布道袍,宽大的袖子,加之又瘦,倒显得颇有几分仙气飘的味道。
“我给你们也都做了葛布的夏裳,有素色的,也有印花的,等下吃完饭你们自己去针线房挑选,若是没有喜欢的,再找我单独讲,每个未出阁的闺秀是五两银子的月钱,来住的亲戚也有。每个月的十五号之前找妙律将当月的月钱领走。
“什么月钱?我一直都没年到月钱,难不成是四婶克扣了不成?”
孙滢笑笑:“你去问下大夫人,从前你住在宫里,月银都是她替你领了,这个月的应当还在,你去领了就好。大夫人虽在病中,但总该教过你孝敬长辈,下次见到我这个嫡亲的四婶要记得行礼,等下我会进宫找皇后娘娘要两个老嬷嬷专门教导你。”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