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叔了?”
悟真不耐地摆摆手,“对,他有求于我!”
孙滢气得要命,师父肯定是又给三叔银子了,要不然凭借三婶那种又懒又刻薄的女人,哪里能支撑到现在?
“为师的事,你少插手。不然勿怪师傅不讲情面!”悟真没好气地说道。
师父居然为了三叔要和她这个徒儿翻脸?
真是越来越想不通师父的想法了。
孙滢无奈地应了声,将酒命妙律提了进来,又掏出六千两银票道:“师父,您要的马场已经建好了,你什么时候收周正为徒呢?”
悟真懒懒地道:“估计要等到九月以后,这天干得火烧火燎的,就是举行拜师仪式也没有人观礼啊!”
这就是她的师父,爱出风头,喜欢当显眼包。
唉,没救了!
悟真看孙滢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故意道:“周正这个孩子,师父帮他算过了,他以后厉害着呢。你放心,等他拜师之后,为师定会好好的教导他。”
孙滢想问问师父周正以后怎么个厉害法,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师父不想说的事,你别想撬开她的嘴。
算了还是不问了。
“师父,徒儿有些怀疑,周正是徒儿一母同胞的弟弟,他手的胎记徒儿看了,跟赵氏身边的丫鬟杜鹃画的一样,他就是徒儿的弟弟。”
悟真掐着手指算了一下,点头道:“那恭喜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孙滢苦笑着摇头道:“徒儿还要等您收他这徒后就告诉他真相,您迟迟不做为,徒儿光有心而力不足啊。”
“那为师不收他为徒了。免得被你给赖上!你个蠢物!师父教了你十年的本令,如今你认个亲,也瞻前顾后的,真是丢我的脸!以后别说是我徒弟了!为师丢不起这个人。”
孙滢傻眼了。
“我怕弟弟他心里……一时半会儿……接受了不了。从高高在上的淮王义子变成流放罪人的儿子……”
悟真随手给她一记爆栗,道:“你赶紧走,为师被你这蠢物给蠢哭了!”
“我问你,被谁捡去由不由周正决定?”悟真问道。
他那时还刚出生,怎么可能决定谁捡到他?
“师父,您是不是想说,弟弟如果想认回我这个姐姐和娘亲,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的身份?”孙滢讨好地问道。
她现在有点后悔,没早点来问师父了。
“师父,您怎么看问题这么透彻?”仿佛就是无所不能。
“师父,我们的师祖是哪位?”孙滢问道。
悟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崆峒派历代掌门。”
孙滢明显的不相信。
悟真收起嬉笑之色,道:“为师是一名修道之人,但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要再追根刨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不是这个世界之人,难道您是神明?”孙滢实在太好奇了。
“不是,你忘记吧。以后休要在人前提起!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悟真主动转移了话题。”
“师父,您会降妖除魔吗?”
“会,哪里有妖魔?”
“徒儿也只是听管事的说,并未亲眼见到,但是匠人在说每逢午夜,采石的底端就会传来怪兽的斯吼声,十分吓人。”孙滢将她从桑管事那里听来的和盘托出。
悟真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才道:“天地有异象,说不准有不世出的宝物等着咱师徒。走,出发,为师这就去除妖斩魔!”
悟真比孙滢还迫不及待。
很快,她们就到了山脚下,下了马,妙律将马牵到了长春观,师徒二人直奔山顶而去。
之前是荒山的时候,并没有台阶,但自从修道观开始,孙滢就吩咐了从下至上都要有台阶。
台阶是雪白的石头,带着淡淡的紫,经阳光一照,大放异彩。
“徒儿也不算太笨,这里修得挺好。”悟真夸道。
孙滢非常谦虚地道:“是匠人们的手艺好。”
“他们再好,也要有人指挥!才能把活干好,不要把功德往别人身上推。”悟真说道,“为师定将这妖魔帮你除去!”
转眼间道观就在眼前,说不出的金碧辉煌,雕栏画栋,无一不精致,栩栩如生,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么漂亮的道观,贫道要广收门徒,充盈道观!”悟真信心百倍地说道,马上命跟着的道童道:“你下山告诉悟善师伯,咱们要广收门徒,暂定为四百人,童男童女各两百人,每收一人,给他父母十五两银子做为补给。”
蒸滢忙道:“各五十人就差不多了,新人什么都不懂,尽惹事,又要您老人家去收拾乱摊子,得不偿失,还是不要那么多人。”
悟真道:“那就童男八十八人,童女八十八人。”
“臭徒儿,你将这道观盖这般大,没人住就浪费了。为师是怕年成太不好,想让这些孩子们有饭吃,若是两三个月不能适应,就让他们另谋出路吧,反正在天子脚下,总比渴死饿死要好。”
“师父,咱们先去看看那怪兽吧。”孙滢还记挂着采石底部的异常。
悟真倒是满不在乎:“走,有师父在这里镇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