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沈家开的。”
陈铭神情轻松了一大截,主动举杯道:“沈家真是高义,这下不用担心京城会乱套了。那余下的事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虞倒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担心滋事之人会心狠手辣,四处招集幼童打着为陆家的名义加以陷害。如果各位大人都往附近州县派些人手,下官就感激不尽了。贱内说了,事后各位大人来敝小店用餐全部打五折。”
陈铭道:“那我以后天天来,这里有鱼有肉,价钱倒是比自己买还要合适。”
陆虞但笑不语,孙滢接手管家以来,他还不曾为这等小事留心过,自然是不知道太平镇的地有多半是孙滢的,两个月之前采石坑里的水都被浇在了附近的菜地里,当季的蔬菜,别处没有她这里多的是,自己府上吃不完,就送来酒楼,价格倒是没高多少。
等陆虞回去和孙滢说了此事,孙滢大手一挥,给一家送去了一担芥菜,一担鸭蛋。
三家都想说不要,话到嘴边又舍不得,这些自己去买要花近一百五两银子哪,他们可不是陆家那等勋贵,家底丰厚道:“谢谢夫人,改天亲自登门致谢。”
陆家的下人们早得了吩咐,笑道:“夫人交待了,这都是自家吃不完的,所以才送来让贵府帮着吃。”
几位夫人想了想,暗道:听说孙夫人最近一直收到手帕,要不我们也绣些手帕给她,也算有来有往。她们也知道几条帕子不够还今天的人情,但是人情可以以后再还,有来有往方是长久的相处之道。
这三家的夫人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孙滢长期相交打算当个寻常亲朋那般走动了。
晚上的时候,京都守备程子安来了陆家,他们在外书房呆了近一个时辰,陆虞道:“你先出发,我随后就跟上。
程子安取笑道:“你不会是还要给尊夫人报备行程吧?”
陆虞理所当然地道:“这是必须的,她不知道,心里肯定很着急,不过我也耽误不了多久,咱们通州客栈里碰头。”
程子安走出陆家,思索了片刻,向跟着的人道:“你们俩回去一个向夫人禀告我的行程,今晚去通州府,一个人跟着就行。”
两长随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咱们大人隔三差五因公事不能在府中过夜是常有的事,夫人早已经习惯了,刚成亲那会都没报备行踪,现在倒是要报备行踪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遭呢。
总有人的脑袋转得比旁人要快一些,其中一人想通了其中关键,道:“小的去告诉夫人。说完飞快地去了。”
回去那人见了程夫人如此说了一番。
程夫人也觉得太稀奇了,不禁问道:“爷让你回来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
随从也一五一十的答了,不敢有半点添油加醋。你道为啥?
一个长期忙于政务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内心坚韧的又强大的女人,程夫人就是这种人,家里的下人都有些怕这位夫人。
陆虞回到了藕香院,孙滢已经沐浴毕,正在擦头发。
陆虞接过了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道:“程子安的人在通州发现那里有人打着陆家的名义买孩童,已经买了六十余人了,我带些人过去,今明晚之前一定回来,你早点睡。”说罢轻吻了她的额头。
孙滢盯着他看了一眼:“你不怪我和师父?”
陆虞苦笑了两声:“我们已经尽力了,别人肯定不会像你们做得这般好,有什么可怪的?此一时彼一时罢了,有句老话不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孙滢就满意地笑了,“对焉知非福。”
在一旁伺候的妙律暗道:那晚我和悟真师祖在一起,师祖就点了一个香,诵起了经文,接着就呼呼大睡了,醒来我们确实听到了鬼泣神嚎,悟真师祖却开心地笑了,我听到她好像说了句‘傻人有傻福’。
难道是觉得奴婢太傻了?
或许要达到夫人和师祖那般道行,才能预知祸福吧。
眼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夫人还有闲心和四老爷说笑。
更为奇怪的老太太也没怪罪夫人。
孙滢也学着陆虞那般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你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陆虞便大步离开了,等他走至外院,已经有五十人已经整装待发。
陆虞却看了眼康管事,道:“每人一匹好马,不要闹出动静。”
他们在陆府上了马,但府内的人并未听到声响,因为马蹄上全包了布。
程子安带了三十余人抄的小路,他们就走官道。
兵贵神速,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有那么多孩童在对方手上,多呆上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
陆虞去了之后,按照先前约定的暗记找了清风。
清风明显愣了一下:“主子,程守备暂时还未到。”说着将陆虞带到事先订好的房间,又禀道:“我们的斥侯跟上去了,人都送进了县衙。”
陆虞道:“进去看了?”
“跟进去看了,一共有五十二个孩童,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不许那些孩们哭出声,哭了就挨打,受罚。幸好不是三伏天,若是三伏天,光渴也能渴出来问题……“
“这县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