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的无语，穆暗笑也是看在了眼里，既而她拿着手头的杯子，回到桌前，坐下之后，有意将目光定格在了风起时的脸上。
风起时本不想说话，但被穆暗笑这么一盯，也属实不舒服起来，于是他坐下，故意继续起那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扭脸看向穆暗笑。
“你还挺执着。”穆暗笑淡淡道，指指房梁。
风起时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顺着穆暗笑的手指，朝着上方一看，问：“上面有什么？”
“...”穆暗笑挑了一下眉。
风起时一愣，又仰脸看向房梁，这一次盯了有十几秒，才又开口：“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穆暗笑重复着，微微仰起脸，感受了一下，说：“你果然废了。”
“你..”
“那么浓烈的妖气，你都感觉不到，你敢说你没废。”穆暗笑说，微微摇了摇头。
听着穆暗笑的提醒，风起时身体一怔，随即又一次仰脸看向房梁的刹那间，他皱起了眉头，“你感觉到了什么？”问着，他扭脸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淡定对视上风起时的眼睛，然后在想他高超的法术，心底一沉，说：“不过说来，也没道理啊。”说着，她伸出了手。
风起时疑惑：“你干什么？”他瞥了一眼穆暗笑的手。
穆暗笑认真：“把手给我看一下。”
“你..”风起时吐出一字，自知说不过穆暗笑，便听话的将手递给了她。
随即，穆暗笑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了风起时的手，没有说话。
风起时低眼看着穆暗笑严肃的表情，“...”他等待她的回答。
肖菲被他们无视掉了。
紧接着，穆暗笑一边拉着风起时的手，一边抬脸看向风起时，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一年的经历了吧。”
“...”风起时眼神闪躲了一下，当即将手抽开了。
穆暗笑收回手，抬眼看向行为，眼神都很异常的风起时，又说：“你已经都把你的情绪，你的拒绝摆在脸上了，说一说，也没什么吧。”
从与风起时相遇那天起，穆暗笑就察觉到风起时有问题了，只是因为那是他的事情，她也就一直没敢问，也不想问。
可是，现在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她的任务也已经和他牵连上了关系，再有就是，他的经历已经彻底影响到了他的判断力。她担心那段经历，会继续影响着他。
所以，她觉得有必要了解他的过去。
这样一来，她才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让风起时能够恢复那基本的判断。
风起时：“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废。”穆暗笑态度严肃。
风起时：“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穆暗笑说，“我认识的沈疯子，虽然法术没有我强，但是他的判断力，最起码精准，治愈术最起码高超，可是你呢，你现在看看，你要判断没判断，要治愈术没治愈术，你在这样下去，就成凡人了，你知道吗。”
“你少胡乱判断。”
“胡乱判断，”穆暗笑轻哼一声，“现在的我虽没有你厉害，但我知道，每一个仙，都有每一个仙的长处，而你的长处就是治愈术，现在没有了，基本的判断力，也没有了，你说，我说错哪句了？”
“....”风起时低垂下了眼帘。
穆暗笑看着风起时这不语的状态，浅叹一口气，回头看向肖菲，“...”
肖菲瞥了一眼突然之间沉默的风起时，又回头看向穆暗笑，干笑了一下。
穆暗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几分钟后。
风起时开口了，“我该怎么做？”
闻言，穆暗笑收回定格在杯子上的视线，扭脸看向风起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故意这样。
“我不想成为废物。”风起时低声说。
从始至终，风起时都想要保护穆暗笑，可现在却反被自己的保护对象说了一通，这种感觉，让他得到了反思。
他想，如果连穆暗笑都不相信自己了，那自己做这件事儿还有什么意义？
因此，他决定虚心请教，并做已改正。
穆暗笑看风起时这样，笑了，“很简单，做回风起时。”
“除了这个。”风起时淡淡道。
穆暗笑两手一摊，“那就算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想改变，”她冷下脸，“根本不可能。”
“你..”
“一个连自己都忘记的人，你觉得还能提过去吗？”穆暗笑反问。
风起时眼神闪躲了一下。
穆暗笑：“在我看来，你始终都是风起时，现在的你，虽叫沈莫云，但是沈莫云也只是你现阶段的一个名字，但你还是风起时，我希望你记住，是风起时让你有了今天，我想，你也不可能一直做沈莫云吧。”
风起时沉默了。
穆暗笑淡定看着风起时沉默的表情，又说：“说句难听话，你觉得你了解现在的自己吗？”
闻言，风起时抬眼看向了穆暗笑，“我不能做回风起时。”
果然，够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