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虽然不知道晓月在害怕什么，但是事情竟然已经到达了这一步，她也自然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晓月的心情了。
继而，她盯着晓月看了几秒，问：“那个阿菊和树儿的关系好吗？”她一脸认真。
“不好。”
“阿菊是不是总是欺负树儿？”穆暗笑又问。
晓月点头。
穆暗笑要的就是晓月这样的回复，所以在穆暗笑见晓月点头的瞬间，心里也莫名敞亮了一些，“她是不是带头欺负她的人。”
“...”晓月低下了头。
穆暗笑见状，疑惑了，“你怎么了？”
晓月攥了一下双手，说：“那是将军府禁止提的事情。”
“禁止？”穆暗笑重复着，不禁察觉到了这中间事情的可疑性，随即她咽了咽喉咙，继续：“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晓月深吸一口气，缓缓仰脸看向穆暗笑，说：“我如果说，会死，你，信吗。”
“会死？”穆暗笑一惊，看看两边，接着在确定四周安全之后，她才继续：“你是说，说的人会死，还是听的人？”
“都会死。”
“有这么严重吗？”
“嗯，所以，”晓月一脸祈求，“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制止我。”
“嗯。”晓月承认。
随即，穆暗笑语塞了。
晓月小心观察着穆暗笑突然之间有所变化的神情，说：“我真不能说，要是没有这些威胁，我就说了，可是我怕死。”
穆暗笑听着晓月苦苦哀求的声音，然后在想树儿的死，以及没有查明的事实，她说：“我保护你。”
“你也会被牵连的。”晓月坚定道。
“我不怕，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跟我说。”
“真的吗？”晓月的内心有所动容了。
继而，穆暗笑坚定道：“真的，我会保护你，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晓月看着穆暗笑及其想要知道一切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接着就在刚要开口的时候，她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
穆暗笑见状，惊道：“你怎么了？”
晓月：“我好难受。”说着，她咳嗽了两声之后，吐血了。
穆暗笑瞪大眼睛。
下一秒，晓月倒下了。
紧接着，穆暗笑赶忙看了看两边，说道：“怎么会这样。”说着，她蹲下身，伸出手探了一下晓月的鼻息，嘀咕道：“没气了。”
没成想，就在穆暗笑道出这话的第一时间，阿菊突然带着院中的女子走了过来。随即，那些女子一一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晓月和蹲在晓月身前的穆暗笑，大叫起来。
就这样，她们的尖叫声彻底传开了。
反之，穆暗笑并没有搭理她们，而是继续低头盯着突然倒下的晓月想了一下，急忙站起身，当着她们的面，感受起晓月的魂息。
阿菊来到了穆暗笑的身前，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穆暗笑不说话，继续感觉。
阿菊看穆暗笑不搭理自己，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把揪住了穆暗笑的衣襟，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穆暗笑无视过阿菊的一切行为，察觉到，晓月的魂魄并没有离开身体，那照这样想，晓月还有救。不过，她清楚，救晓月的第一步，就是撵走她们。
于是乎，她收回对阿菊的无视，面无表情的对视上了阿菊的眼睛，说：“我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穆暗笑毫无感觉。
“没做，“阿菊说，又低头看了一眼突然倒下的晓月，哭了，“晓月平常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死去，说吧，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在阿菊的逼问下，其他的丫头也都开了口。
“就是的，阿菊那么健康的丫头，怎么可能突然死，一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一号丫头蹲身在晓月身旁，仰脸怒视着穆暗笑。
“她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
“对，她的死跟你脱不去关系，你来之前，人家还好好的，为什么你一来，她就死了，”三号丫头边哭边说，“一定是你害死了她。”
穆暗笑看着她们指证自己的样子，以及在看她们各个虚假的表情，她发现，一切都太过于巧合，晓月刚倒下，她们就出来了，不仅如此，这些说话的丫头并没有看晓月一眼，甚至，她们的哭，都显得干巴巴的，一点儿感情没有。
这种虚假，让穆暗笑深刻感觉到她们不像是在为自己的姐妹哭泣，相反，就是为了来看热闹的。只是她们不想显得无情，就开始假装起伤心。
然而，她们这种虚假的伤心，只让穆暗笑觉得厌恶。攥紧拳头，她低吼一声：“住嘴。”
果不其然，她们在穆暗笑喊出声的刹那间，闭嘴了。包括阿菊也闭嘴了。
穆暗笑见她们住嘴，说道：“她说，不能告诉我带头欺负树儿的人，说那是禁止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她们，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阿菊的脸上，“你知道吗？”
“你杀了晓月，还想...”
“别给我转移话题，回答我的话。”穆暗笑眼神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