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款待众人的伙食很丰盛,山珍海味,奇珍异果,美酒佳酿,应有尽有而且管够。
桌上,宾主尽欢,由于明天还有更艰难的血战,也许很多人都会喋血擂台,今夜大家都并未喝多酒,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总有例外,柳千月这小萝莉仿佛个千年小酒鬼般,每次见到酒都两眼放光,喝酒都是对瓶吹,且从不用灵力清散酒意。
每次喝完必醉,醉后就摊入桌底,一个人抱着酒瓶傻乐,各派弟子倒似习以为常。
“她每次都这样吗?”张二全好奇的问着柳小三。
柳小三点点头:“嗯,自从当年师姐从风神宫仙路出来后就这样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时常会发现她晚上一个人对着夜空发呆,最关键是每次揍我的时候下手轻了不少!”
柳小三说完,吕凰仙将小萝莉拖了出来,有些怅然道:“别看魔丫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能感觉到她心底有着个很悲伤的秘密藏着。”
张二全闻言,好笑道:“你们两大祸害倒还惺惺相惜了。”
吕凰仙美目刮了他一眼,哼了声,抱着小萝莉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卧室区。
摸摸肚子,已然酒足饭饱,张二全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也慢慢悠悠走了出去,然后闪身跳上了屋顶,坐在天台边檐上看着星空。
今夜无云星空万里,美景如画,夜幕下如星河真仙提灯游银河,星星点点似其神灯中洒落的火苗般,在夜色下拖出长长的尾巴,让张二全看的痴迷。
此时天色尚早,他毫无睡意,也无心修炼,想着明日应该就是要面对各族先天境真正的天骄了,张二全喟然长叹,过了明天酒桌之上还能有几人存?
这次的擂台规则太残酷了,不胜便是死,胜者才有资格决定继续参战还是弃战,还有那积分,一众老祖没有明说用处,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积分肯定用处极大。
这样的规则虽然能磨炼人,但也无疑会葬送更多的天才种子,各族皆是如此。
这样的残酷就算是活了三十一年的张二全也心底生寒,他从小无依,孤苦伶仃,大部分参赛者都没他活的惨。
夜空,星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身后脚步声传来,张二全扭着望去,是吕国芳和司徒明亮两人走了过来。
张二全站了起来,看着二人脸上有着愧疚,他叹息道:“唉,二老应该是有所感觉了吧!”
吕国芳二人点点头,司徒明亮洒然一笑道:“小伙子你的事,吕兄和黄大师都跟我说了,你也无需介怀,我二人都活过了一个世纪,也该命数尽了,与你无关。”
“明亮先生……”张二全喃喃。
司徒明亮大手一挥,说:“小伙子啊,我司徒明亮痴活百岁,虽不修道法仙诀,但还是有些人生阅历想同你分享一下。”
“先生请讲!”张二全态度恳切,洗耳恭听。
司徒明亮一指前方,然后领着二人向天台另一边走去,张二全这才眺目望去,眼前是一个露天泳池。
“那边有椅子,我们去那聊,这边檐太陡,我这老胳膊老腿可不敢坐,哈哈!”司徒明亮笑呵呵的说道。
三人来到泳池边坐下,司徒明亮开口道:“你既是张浩然的传人,那我们也不是外人了,其实说来,早些年我还医治过浩然!”
司徒明亮眼神深沉像是陷入了回忆,缓缓说着:“那年的张浩然身姿挺拔,英气不凡,有一次他找到我,让我给他看病,我那时圣手初成,便给他诊治,可哪曾想检查了半天,却一点病因都看不出来。”
司徒明亮对着二人笑道:“我当时就生气了,心想这人是不是在耍我,好端端的身体,来看什么病?”
张二全适时问道:“那后来呢?张老到底有没有病?”
司徒明亮继续说道:“后来见我生气,他反倒也生气了,大骂我是庸医,连病入膏肓都看不出来,我也不服,便责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呵呵,你们猜他说了啥?”司徒明亮顿了顿,突然问道。
二人不解,没有答话。
司待明亮看着星空轻笑道:“他说,他算到自己在七十三岁那年会死,可自己现在才二十三,太早知道自己死亡的日子,心情很怪异难受,问我这是不是病,该怎么治!”
“这是心病啊!听闻后,我冥思苦想多日,终于给他开出一剂良方,他得之很满意。”司徒明亮说完,卖起了关子,笑呵呵的看着二人。
吕国芳笑骂道:“你这老家伙,明日就要死了,今日还得闲卖关子?”
“我给他开无根参一颗、解忧花两株、无涯之冰若干、雪山凤尾种子一粒,再以三伏雪水为引,一碗水熬成三碗,食之可病除!”司徒明亮脸上浮现笑意。
张二全念叨两句皱起眉头,问道:“人参都长在土里怎会有无根参?解忧草和凤凰花听过,但解忧花和凤尾种子却是从未听过,至于无涯之冰更不可能,据传无涯之海从出现便流动不息,从未结过冰,至于三伏雪水和一碗水熬成三碗水那更是不可能的了,这药方张老能承认?”
司徒明亮笑道:“张浩然不愧是最另类的命师,他拿着药方没有任何迟疑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