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怪物,一百多年前就威震江湖的存在,短短时间就死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是身受重毒,还在苦苦支撑,怕是活不长了。
“一阳指。”
圆空双指并剑,在姜若晴刺来的瞬间,竟将长剑给点断,可还不等他趁势进攻,就听到旁边传来惊人的破风声响,心里便生出了几分寒意,也顾不得尽在咫尺的姜若晴,赶忙施展了金钟罩。
“当!”
清脆的金铁交隔声在宝库中传开,一杆长枪刺在了金钟虚影上,来人正是贺老,他见镇南王那边已经解决了战斗,不用顾及后方,而姜若晴这边还在鏖战,便第一时间飞身上来帮忙。
“喝。”姜若晴一声轻喝,也是一掌拍在金钟虚影上,正在苦苦支撑的圆空想让人帮忙,侧目一看,便发现欧阳子、樊阳楼已经身死,顿时脸色大变,气息错乱了起来。
“嘭”的一声,金钟罩应声而碎,姜若晴和贺老的攻击同时落在了圆空的身上,护体真气在霎那间撕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压碎了身后不远一个盛放功法武学卷轴的木架。
哗啦——
噗——
一口血沫从嘴里喷了出来。
“施主且慢!”看着姜若晴飞身刺来,圆空赶紧喊停求饶:“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放贫僧一马,日后必定功德无量。”
“受死。”姜若晴非旦没有停,眼中杀意四散,大仇即将得报,她如何会停手,于是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想体会一下大仇得报的怅然。
可就是脱口而出一下,异香顺着口鼻进入她的体内,鏖战多时的她,体内真气所剩不多,无法抵挡这股异香,顿时有些困乏了起来。
圆空瞅准时机,一记擒龙手,抓向姜若晴的身前,可却被后赶来的陈墨一剑斩断了双手,随后陈墨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避免了溅出来的血喷到若晴的脸上,然后搂住了朝地上倒去的她。
“啊”圆空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鲜血大量的流失,他的身体也是衰老了起来,原本显得有些慈眉善目的他,顿时面色枯黄,眼窝深陷,脸上浮现出青筋,像一个猥琐的微胖老头。
“王爷,接着。”贺老将解药扔给了陈墨。
陈墨接过后,取出一枚,给姜若晴服下。
另一边,姬希兒幽幽醒来后,看到郑天山,当即便是叫了起来,可因为哑穴被封住的缘故,嘴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想冲上前查看郑天山的情况,却被巫馨儿拦了下来。
“这什么情况?”陈墨瞅到这点,不免有些疑惑。
“噗嗤.”郑天山终究还是没有抗住,一口毒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看着苏醒过来的姬希兒,郑天山提着最后一口气道:
“殿下,是老臣无用,辜负了王.王上和殿下的期望,老.老臣先走一步.”
话还是没说完,便断了气。
“呜呜.”姬希兒挣脱巫馨儿阻挡冲了过来,在郑天山栽倒在地的那刻,护住了他,双眼通红,再次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世上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也走了。
“我要杀了你”
姬希兒发疯似的朝着陈墨冲去,可嘴里却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刚冲到陈墨的面前,便是被陈墨一记手刀给打晕了过去,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的那些女人,就是陈墨的逆鳞,姬希兒一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找事,还派出刺客去动自己的女人,这无疑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陈墨要让她生不如死,调教成自己的.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长教训。
若是陈墨没有猜错的话,这郑天山,应该就是姬希兒口中的那位大人了。
说完,陈墨也拿出一颗解药,服了下去。
这时,姜若晴也醒了过来,看着搂着自己的陈墨,脸上浮现出一缕羞愧,若不是他,刚才自己就着了圆空的套了。
“去吧,手刃了仇人。”陈墨把天问给了姜若晴。
姜若晴手持天问,一步步朝着哀嚎的圆空走去。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圆空所犯的案卷,每走一步,便审判着圆空的罪行。
“十二年前,青萍山的女道姑。”
“十二年前,青萍山脚下的戚家寡妇。”
“十年前”
“两个月前,阳都刘玄的新婚妻子,刘家的一百一十八口人。”
听着姜若晴数落着自己的罪状,圆空眼中一震,疑惑她为何知道,有些甚至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他想矢口否认,可阴毒王却在一旁进行了补刀,说刘家那一百一十八口命案,就是他犯下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罪不可恕。”姜若晴愤怒道。
眼见没有挽回的余地,圆空看着她扬起了黑剑,像是临死前在说的成就一样。
说十二年前青萍山那道姑,他记得比较清楚,长的那叫一个楚楚动人,他见到之后便是心动了,想将她作为鼎炉采补了。
可是却被她重伤逃走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憋了一肚子火的他,于是将兽行发泄给了山脚下的一农妇,甚至还把细节讲述了出来。
姜若晴忍无可忍,不等姜若晴说完,便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拿来了一柄长剑,斩下了圆空的头炉,鲜血洒了一地。
之所以中途换剑,就是不想他的血,脏了夫君的剑。
“杀的好,像他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阴毒王逢迎起了姜若晴。
整个宝库,死得只剩下陈墨五人,还有阴毒王了。
阴毒王迫切的想要活命。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本王不想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若不然,你清楚什么下场。”陈墨扫了阴毒王一眼,虽然这人想要活命不择手段,但看他最后帮了自己一把,陈墨便饶他一命。
见镇南王放过自己,阴毒王当即感激涕零了起来:“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