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无明对于美丽小镇有多大并没有实际的概念,因此获得整个小镇的人的认同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依照向导的说法,似乎偏远地区的原住民甚至都没有参加的资格。 更遑论投票。 想要拉票,票池很关键。 “投票的人当然是美丽的人,没有特指什么啊。” 向导一脸疑惑,仔细回顾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另一边启无明也沉默了。 顿了下,紧接着问道,“那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是美丽的人?我又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我明白你意思了。” 向导恍然,“也难怪,你是从偏远的乡下来的,不知道也正常。 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只要遇到美丽的人,你一定会认出他来的。” 向导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向往之意,整个人似乎都处在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境界当中,在启无明听来非常的割裂诡异。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原前的那个向导,而是一个不知名教派的狂热信徒。 没等启无明在说什么,向导就自顾自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端正好姿势,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 自律到堪称恐怖的地步。 启无明对着那张床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开始探查起四周。 他从不相信会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更不要说是在这种充满着杀机的世界,依照先前探索房子的方式,启无明从门口厕所到窗台,毫不意外地发现了松动的窗框,卡在门缝隙的纸片,以及厕所水龙头里挑出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说是杀机四伏,都有些保守了,这是从每一个方面都确保着这个房间里半夜会进来东西呀。 至于进来的是那群不想让人注视,却始终大摇大摆当前台的特殊人群,还是夜晚在外肆虐的触手,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先前在那几栋房子里面的经历让启无明获益匪浅,启无明费了点功夫将厕所墙上的镜子挪下来,从中间敲碎,调整了一下角度,反射着外面的月光。 摘下手套一点点的用掌心感受着,感受着的光度,不一会儿便将镜子摆放,无论有什么东西从窗外进来,在第一时间内,窗外的影像就会反射到门口。 若是此时服务员前台从门口进来,刚好能够跟窗外的东西以下对视上。 也不枉费他耗费这么多精力去做这些事情,只为让那些想要见面却不能见面的东西,在这个房间重逢。 什么?他们不想见面? 那怎么可能呢。 这房间里面的东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外面的东西引入到屋子当中。 不知道布置房间的人是怀有怎样的热心肠,既然自己已经参透了这番用意,就不能忽视掉这其中蕴含的情感。 做好这一切后,启无明合衣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而就在启无明我呼吸变得均匀勉强的那一刻,厕所突然想起了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顺着水滴的滑落而扩散。 月光在窗外慢慢升起,一点点照在镜子上,房间内摆放的镜子碎片不少,不多一会儿,原本黑暗的房间尽数被月光照亮。 “滴答,滴答——” 水滴上愈发的急促,血腥味已经从厕所扩散到了房间当中,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屋子。 突然,一道巨大的阴影在房间内升起,原来是一道触手正好挡住了窗口,遮挡住部分的光源,原本正常反射月光的镜子还在一如既往的映照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经由多到折射,触手的黑影斑驳,不多时竟爬满了整个屋子的—— 最顶上。 启无明还牢记着在自己的房间内,镜子不能正对着人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摆好了从门口到窗口之间的反射路径,启无明其余的碎片全部写了一个角度,映射到他床的正前方的斜角处。 开始触手只是静静停在那里,不知道是哪一部分先动作,先是一根触手的尖尖勾动了一下,仿佛一个完好的瓷器表面裂开了一道小口子,顺着这一个点,裂纹顿时如蜘蛛网般爬满了整个瓷器的表面。 那最先动的触手尖尖的作用就像是这瓷器上最初的那一点裂纹,牵一发而动全身,几乎所有的触手应养在这一刻都飞舞起来。 好像有了生命力一样在这一刻吸收着周围的光不断壮大。 只是原本还是灵动的飞舞,随着触手变粗变宽,先前剧烈颤动围绕的力却在这一刻起了反作用,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