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邃文言顺着自己进来的地方看过去，那门口有光线的地方已经很模糊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的远离他们。
“确实如此。”
沉邃点点头，简单的给启无明描述了一下自己眼睛中的场景。
“估计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暗到什么都看不见了。”
启无明根据沉邃的描述，仔细跟脑海中的知识相对应，倒是有一点符合这个情况，他还记得自己在之前学习基础的物理知识的时候，有一个知识点，并是宇宙在不断扩大，以中间这个点为观测点的话，宇宙的边缘在不断的退行，其速度远超光速。
但用这个地方和宇宙做对比，很明显高看这个地方了。
这边启无明还在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扯了下，沉邃抬手在他的手腕上点了点，“把那个凉的给我，说不定能看到点东西。”
“你也可以融合？”
启无明问道。
先前的沉邃只是一个记忆体，能够融合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的是完完全全有着自己的身体。
“试
试看。”
说着，沉邃摸索着启无明的手腕把冰凉小触手从他的手腕上扯了下，丝毫没有停顿，直接摁进了自己的左眼之中。
一股剧痛在左眼蔓延开了，沉邃清楚的跟知道触手的每一个部分，在自己的眼球之中扎根生芽，慢慢的融为一体。
这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一个瞬间，沉邃就觉得自己的眼前明亮起来，剩下那轻微的痛觉愈发的微不足道。
“这里的布局跟其他地方的布局没有什么两样，我们正好站在前台的位置。”
也许是没有光线的缘故，周围的景象更像是通过夜视镜看到的景象一样，沉邃稍稍适应了一下，带着启无明一点点往前抬方向走。
到此时，启无明对周围的感知已经几乎完全屏蔽了，除去沉邃正抓住自己的手的位置，启无明甚至都感受不到沉邃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前台有一个登记本。”
沉邃原本是抓着启无明胳膊的姿势，在融合了冰凉小触手能够看到周围的东西的时候，姿势就变成了启无明反过来抓着他，沉邃的双手则是解放开去探查周围的事物。
沉邃刚开始能够看到东西的偏头看了看启无明，哪怕他什么都看不见，启无明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甚至姿态和刚才都一般无二。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光线彻底消失，除去自己眼前的那一点可视区域，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仿佛身处在虚无当中。
启无明抓住自己的手也无意识的收紧了一下。
“试试能不能看出上面有什么字。”
沉邃将登记本送到启无明的手中，启无明的指尖触碰在纸上。
手指是感知最敏锐的地方，然而触及到的每一处，都好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膜，将上面的纹理完全的抹平。
“不行。”
启无明摇摇头。
“这个地方完全克制了我所有的能力，无法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也没有办法通过触摸来判断这些东西的内容。”
说完，启无明一顿。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闭上那只融合了小触手的眼睛，然后拿着登记本感受一下，你看看你能不能摸出一点什么。”
沉邃依言照做，纸张入手是有一种粗糙的感觉，纸的材质不是很好。
边缘处又有些发硬，好像是经过了阳光的暴晒，又放了很长时间，柔软的纸张已经开始变脆，仿佛稍稍用力就可以将纸张捏碎一样。
上面是写满字的，沉邃可以清晰的摸到凹凸不平的位置，只不过他的感触没有启无明敏锐，哪怕摸出来，也很难直接判断上面写的什么字。
两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很显然就不是这里的东西的问题，但若说是人的问题，似乎也不太恰当。
“或许应该说你和我不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当中。”
启无明说道。
任何物体只要存在就一定会有自身的辐射，至少在这个世界
，所有的物品还没有脱离这最基础的物理规则。
刚才经由沉邃放到他手上的登记本，确实是有实物存在，但除此之外完全不可以被他感知，可见存在，他们却不在一个空间之中。
“但如果这样的话，你应该连这个本子都触碰不到才对，不至于说能够触碰到本子，但是无法解读上面的内容。”
“本子是经由你拿给我的，当你不时用触手的能力的时候你依旧可以感受到周围物体的存在，可见你跟这些物体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当中。
你拿到本子的那一刻，你便是这个本子和我的媒介，也许是你连通的这个本子，也许是你连通了我，让我们二者这不处在同一个空间内的物体有了交集。”
“既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