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鲸坐在桌边,注视着那一箱子生了锈的铜钱,若有所思。
她侧过头去问翟子渊:“刚才在王家,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对,我看见了。”
“什么?”
翟子渊笃定回答:“掉在地上的那些针线,好几卷都沾着黑色污迹,我怀疑是血。”
如果不是血,王父也没必要那么慌张。
孟鲸环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沉默思考了很久,久到翟子渊心生不安,他试探性地询问。
“鲸鲸,你怎么了?”
“我有个猜测,好像有些道理,尤其是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就更有道理了。”
他神色了然,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关于王英杰的死?”
“差不多。”孟鲸平静反问,“你知道铜钱面罩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吗?”
“反正一定不是镇宅驱邪。”
她笑了笑:“确实,我之前上过几节风水课,课内提到过关于铜钱面罩的事情。”
“有什么说法吗?”
“铜钱曾是流通货币,经过无数活人之手,所以积攒了足够的阳气,有镇阴尸的效果。”
“……镇阴尸?”
“嗯,你还记不记得,王英杰的母亲讲胡话,说柜子里太闷了,让她儿子出来见见客人?”
“记得。”
“刚才我观察过了,屋里的客厅没有柜子,柜子应该是在卧室里。”
翟子渊越琢磨越不对劲,他就在这一刻回忆起了面馆老板娘凤珍说的话,瞬间背脊生寒。
他说:“王英杰死的时候,是不是被人砍掉了脑袋?”
“嗯。”
“……他爸妈,该不是又把他脑袋给缝回去了?”
或许,王父和王母并不仅仅是缝合了尸体,甚至还要复活死去的儿子。
而他们明知道这是一件鬼迷心窍的事,却依然不得不遵循剧情缝制铜钱面罩,帮助对方镇尸。
腕表振动,这一次进度条显示了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