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了。
寒风从四野低低地吹来,鹿正康听到护教军与奴隶们用餐时发出的吸呼声,夜星明亮起来,似乎天穹压低了些许。
诺顿教士轻轻来到鹿正康身后,取来托汀宫廷特供的羊毛毡给教宗在战甲的肩头围上。
“冕下,早些休息吧。”
鹿正康回头与诺顿对视,这个比他高一头半的亚尔迪默人有罕见的墨绿色虹膜,在这迷蒙的夜里,黑蓝的天空,卷曲低郁的发丝垂落,他凹陷的眼窝里有明亮的光,这是一颗不迷茫的心灵,一个被飞面教所感染,被战争所洗礼,被权力的未来所把握的,有目标的人。
这样的人有很多,而且会越来越多。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利益是衡量对错的直接标准,飞面教宗的存在是一杆聚财的旗帜,而鹿正康却对这些聚集在旗下的混沌个体,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诺顿,你觉得自己有感情吗?”
“……冕下,您的意志便是我的心智。”
鹿正康摇摇头,“太真实了呀,你,还有你们……”真实到让我的同情心在不经意间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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