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互相鸣唱给彼此供暖,就像是击鼓传花,附和着,用心发出声响,这样空灵的叫喊,连山都无有回音,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响。
该是这样坚决的,该是这样静谧的,只要记得自己的名,向缘流之地呼唤自己的名,就像无数次从他人口中听闻到的那样,让自己这个空洞的魂魄记得一个名。让数字嵌入函数,让血肉嵌入骨骼,让符号嵌入顺序,假如没有名与形式,他们什么也不是,与砂与雪没有区别。
他们从前方山体裂口中慢慢穿行,来到封闭的山坳,各处都是厚绸布,各处是墓碑,这里埋葬的旅人好多,绸布倒似坟头草似的,冷却诙谐,在风中抖擞的模样,如死者的魂灵轻轻摇摆招手。死也不会安生的,旅人的躯体会腐烂,名字会被遗忘,但还有某种抽象的东西遗留了下来,一直遗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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