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舞剑之时,神思矫跃,笼罩青鸾峰上下,与万籁气机交汇,其念至大而无伤,至强而无争,因而无物能觉,只因他初学乍练,火候不到,所以只能感应方圆数里,待他剑道有成,神意如龙,可纵青冥,遁黄泉,六界之内,无处不至。
他在这儿练得起兴,以神导气,以气导体,精气循环不爽,神念催发,愈练愈强,仿佛能就此永无止境地演练下去。
忽而心中生出感应,有两道气机遽然消散,一道是那传剑人的,此人来去如雾,不可捉摸,此番想必是出门远游去了。另一道气机却是云父,他大限已至,自封于石沉溪洞,同亡妻合葬,此番是撒手而去了。
云天河吃了一惊,连忙奔回木屋,屋内哪还有父亲云天青的影子,只饭桌上的菜蔬仍热,一切竟仿佛还如往日一样,年幼的云天河心里已经知晓,他父亲再不会回来,同他一起吃饭,陪他玩耍,教他武功了。
思念及此,云天河心中对死之一字执着更深,他呆呆站立,忽觉两颊微热,却是他不自觉淌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