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思返谷,又与这两个行踪可疑的外人勾勾搭搭,莫非仗着自己一身师传的本事,又受同门青睐,恃宠而骄,故而视我琼华清规如无物?那好,既然翅膀硬了,本座也留不下你,从今往后,慕容紫英不再是我琼华门人,把宗炼传你的剑匣留下,你可以走了。”
云天河惊叫,“凭什么?!”
夙瑶冷笑,“就凭我是琼华掌门,二位是要为慕容紫英出头吗?这是本门内务,恐怕你们是不能干涉的。”
韩菱纱气恼不已,“你这掌门,嫉才妒能,自己的道行浅薄,内斗的本事倒是一流!既然你们不要慕容紫英,他以后就是我们神剑门的人啦!”
几位相熟的琼华门人也劝,“掌门,慕容紫英毕竟是我派中流砥柱,怎好轻易驱赶?”
夙瑶闻言更是冷笑,“好啊,原来慕容紫英早已叛投别派,今天不管是谁来求情都没用,不论如何留他不得,本座看在他多年辛苦,还未治他的罪,否则便要废去一身道法,挑断手筋脚筋,再逐出门派。”
慕容紫英语气焦急,“掌门,慕容紫英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门派之事,所行不违本心,此前之所以不告而别,也是事出有因,还请掌门宽限,让弟子解释原委。”
夙瑶略一昂首,“哦?看来你还有话说,既然如此,本座便宽大处置,你自去领罚,什么时候诚心悔过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韩菱纱怒不可遏,“你根本就是想折磨他!他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紫英,你也是个笨蛋,琼华派出了这么一个掌门,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和我们走吧!”
慕容紫英缓缓摇头,“不,我不能走……琼华是我的一切。我在这里长大,这里有我的童年,我的好友,我的师长,我师公的坟冢,继承了他的剑匣,我就要争这一口气。”
一众琼华弟子极动情地呼唤他,而夙瑶也只是神情淡淡,似乎拿准了慕容紫英的心思。
云天河极为沮丧,“那你要走了?”
“是,今日一别,来日还能再见。”
“……”
慕容紫英卸下剑匣,袒衣穿骨,枷锁上身,由正法长老带去石牢。云天河二人目睹同伴遭这样酷刑,皆是气急,慕容紫英只是朝他们摇头,他一路走去,滚烫的血从后背流淌,在身后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夙瑶请他二位早些离去,云天河却是不肯,如此便是要与琼华派作对了。他双眸中剑意森森,众人胆寒不敢近前,掌门再三催促,十余忠心弟子结阵上前,然不敌那人随手一剑,终是夙瑶自找台阶,就把这卷云台让给他们二人,还遣人在此看守,毋令他们闯出。
琼华众人离去,韩菱纱冷声道:“我早就知道这掌门不是个好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叫人作呕。”
云天河只是沮丧,“我太没用。梦璃要走,我留不住,紫英也走了,我也留不住。”
“天河,还有我呢。”
“菱纱,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走啊?不行,我真的……”
“傻瓜,我说好要陪你一辈子的。”
野人望着卷云台外的天空,“梦璃去了妖界,一定有办法去到那里的。琼华派的人既然能把妖界捆住,办法就在这里……我们去找玄霄,他肯定知道办法。”
看守弟子还未来记得喝止,云天河化作金碧剑虹,裹着韩菱纱就往琼华禁地飞去。那看守弟子中有一人道号怀朔,却暗中留了个心眼,劝同伴莫要向掌门禀报,“这两人本领高强,我们琼华派里没有人能敌得过,就是汇报给掌门恐怕也是叫她难堪,听他们方才所言,似乎是要去禁地,不如我们跟去看看。”
另一位弟子不愿多事,于是只怀朔独自前往禁地。
云天河二人再会玄霄,将手里两件寒器交付,随即便询问妖界之事。
玄霄听罢来意,倒也直言,“我琼华秘传有双剑之法,借双剑灵力,足以网缚妖界,此中奥秘我可以讲与你们听,只是如今望舒剑不知所踪,想要施展此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韩菱纱却不肯透露手中晦月剑的面目,此间别有一番女儿家的心思,却不是云天河能猜到的了,“你先说吧,我们自有打算。”
依照玄霄所说,欲网缚妖界,需先通晓观星术,测准妖界方位,以望舒剑极阴之力横跨世界隔阂定位妖界,再以羲和剑极阳之力贯通两界。
韩菱纱听罢后便欣喜而笑,“这么说来,最关键的是观星术和望舒剑,而想要贯通两界,只需要极强的灵力。双剑合并则能将两界通道稳定下来,并非必需。”
玄霄道,“人的力量如何能与天地相比,若无双剑之力,两界通道是不可能打通的。”
“哈,你是小看人。”
二人从玄霄处学来双剑秘法与观星术,这便离开禁地,出门却正好遇到前来探查的怀朔,这位琼华弟子性情端正温和,平日里最受同门喜爱,为人处事都极妥帖,见面先抱拳行礼,言辞间对这两位琼华外敌极为客气。
“二位是紫英师叔的同伴,如今师叔蒙受这无妄之灾,我心中实在不忍,还请二位仗义出手,救一救他吧!”
云天河怅然道,“可他自己不愿意。”
“师叔那边,我会尽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