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聊起来过。
秦羽以为张昭本身就是性子比较软,都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质疑的话。
这让秦羽其实也有些心里没底。
他自己什么水平他能不知道?
如果让他自己搁这里瞎指挥,没有人从旁辅助,给他指出他想法中的错误的话,那才是真的离谱了。
他就生怕张昭日后成了一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
于是还动了心思想要劝说张昭,日后有什么事情想要直接顶撞他就顶撞吧。
没想到张昭却是尴尬一笑道:“难道县君你以为我就没有想过要顶撞你吗?”
秦羽:???
张昭又说道:“我本身并不是性子软弱之人,不过是遇事喜好谨慎而为,几次下来,最终的结果都证明县君的有些想法虽然我不认同,但结果却都是出奇的好。”
“于是乎,我自然就不能在您面前多提什么意见,那很有可能只是我没有看明白县君你所做的事情背后真正的原因。”
“我也时常在思量县君你为何会有那般奇思妙想,不过常无所得,且现如今所遇到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便是做错了,也有很多办法拿来弥补,那我为何不仔细的看看县君您的想法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若是日后真遇到了无法这般随性而为的大事,我自然会站出来竭力劝阻县君了。”
秦羽一脸无奈的看着张昭:“原来子布你是将我当成了你的小白鼠啊?”
随后他又笑着说道:“好!既然你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也就放心多了,日后你就多看多想,这些小事你只管听我的,就算做错了,咱们回头再改也行,但是遇到大事的时候,可就要劳你多费心了。”
张昭虽然听不懂秦羽口中所说的那个小白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根据秦羽所说的话,他也大概能猜的出来秦羽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便也笑着应道:“承蒙县君如此看重,昭定当尽心竭力!”
……
县令府中。
等到吕布也吃完了一块西瓜,用卫生纸擦了擦嘴巴之后,他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也就是说,现如今外面已经越来越不安宁了?”
秦羽听完吕布的叙述之后。
他也不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也难怪。
现如今毕竟已经183年6月了。
距离184年的黄巾起义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八个月的时间。
太平道的那些人,在这段时间里应该也已经要做好最后的准备了。
但是他们现如今的举动,还是让秦羽感觉到有一丝不太对劲的感觉。
不都说什么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难道不应该越是到了快要起事的时候,这些太平道就应该越是安分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些太平道的人就好像是有些已经压制不住自己胸腔之中那充斥着的贪婪。
再也按捺不住手中的刀子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
谁会在起事的前期让人就将目光全都往自己的身上盯?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表现的更加平和恭顺?
先用这种方式麻痹这些郡县的守官。
然后等到起事的时候,一同出手。
之后便大事可定。
然而吕布带来的消息却是最近南阳郡的其他县里已经有不少地主豪强被太平道人袭击的消息。
事情还是发生在最近收麦的时候。
因为一些本就已经积攒下来的恩怨,最终就演变成了暴力冲突。
若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肯定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与那些地主豪强们直接对着干。
可若是背后借助着太平道的名头,有太平道集结众人的力量,他们有了相应的底气敢做这种尝试了。
最后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但也已经产生了让这些世家大族们警醒的意味。
倒是在秦羽治下的棘阳县中,却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一方面是因为棘阳县吏治清明的原因。
秦羽有足够的钱财去救济那些普通人,让那些失去了田地的普通人可以重新开垦田地,获得赖以生存的希望。
同时用经济的方式来打压那些地主豪强。
农民除非是被逼迫到自己活不下去的程度才会想着要出卖田地。
你们压价,那我就用高价收农民手中的粮。
你们大肆收粮,企图抬高粮价,那我就开仓放粮。
比经济实力,这些棘阳县内的区区地主豪绅凭什么能跟掌握了神水和纸张的秦羽拼?
再加上背后还有娄圭这个已经逐渐锻炼出来商业能力的操盘高手。
还有荀彧这个隐身在背后,能够全盘调动资源的超级内政大佬。
更何况还有一个虽然身在文士府,但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自告奋勇而来的张昭讲师。
他们三个人一发力,加上秦羽这边雄厚的经济基础。
顿时就将那些世家豪强给打蒙了。
一场就干的他们知道了秦羽的厉害。
再去用之前那种巧取豪夺的手段时,就不由自主的收敛了许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