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展如何?”
鲁荣笑道:“大人放心,一切顺利!大伙儿知道这桥是为家乡造的,卖力着呢!”
话音未落,典史宋永和王众也走了过来。
宋永笑道:“哎呀呀,顾大人有所不知,这几日又来了几位兄弟,主动加入了咱们的施工队,想必之后的进展,能更快一些!”
顾青昀下意识问道:“新来的兄弟?”
王众答道:“是啊,小人的表兄和表弟都来了,还有些是从孟山上来的,他们听说孟县招工,便都想来尽一份力。”
孟山是孟县周边一座不知名的山头,那里也住着不少村民。
顾青昀微微颔首,便对宋永道:“那好,可不要亏待了他们。”
宋永笑说:“是!”
顾青昀目光扫向周边,之前抓来的那批小混混,这段日子都在桥头帮着运送石料。
此刻,王刀疤和他的小弟们,每人背上都背着一筐石料,正吃力地向前走着,旁边的衙役盯得紧,他们一个也不敢偷懒。
顾青昀问宋永:“那群犯人可还安分?”
宋永压低声音道:“那王刀疤刚来的时候,三天两头闹事,被罚了几次之后,如今老实多了。”
顾青昀沉思片刻,道:“犯人里若有做得好的,也可适当减刑,你将名字记下,单独上报;但若有聚众闹事、煽乱反动者,绝不姑息。”
宋永立即应是。
顾青昀在桥头待了不久,便回衙门去了。
王刀疤远远地看着顾青昀离开了,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弟见他累了,赶忙过来给他捶腿。
王刀疤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娘的,这么长的桥,要修到什么时候啊!老子的肩膀都被这破篓子磨破了!”
另一个小弟听了,连忙凑过来,问:“大哥,要不要小的给您吹吹?”
“吹你个头!”王刀疤气得踹了他一脚,怒道:“要不是老子倒霉,怎么会落到官府手里?”
捶腿的小弟想了想,忙道:“大哥,不如咱们想法子逃吧!”
另一个小弟连忙反驳,道:“宋永那个娘娘腔,将咱们看得这么紧,怎么逃啊?就算能逃出去,也得有人接应才行啊!”
王刀疤眼眸微眯,开口道:“若真要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小弟一听,立即凑近了些,问:“大哥,您的意思是?”
王刀疤压低了声音,道:“我的亲哥哥,在山上当大王,若是他知道我被抓了,一定会想法子来救我!关键是,怎么忽悠人,帮我们送信出去。”
“哎呀呀,你们活儿干完了吗?居然坐着偷懒!?”
宋永一声呵斥,吓得王刀疤及两个小弟一弹而起。
王刀疤心虚地看了宋永一眼,宋永冷冷道:“你们若如此偷懒,我便要给你们加刑了!”
两个小弟连忙堆起一脸笑,道:“宋大人!我们不过是累了,只歇了一小会儿,再也不敢了!”
宋永这才作罢,道:“踏踏实实干活儿,争取早点恢复自由身,别每日打歪主意!”
三人忙道:“是是是,宋大人教训得是!”
宋永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去巡查别人了。
王刀疤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道:“现在耀武扬威,等老子逃了,你宋永就等着倒大霉吧!”
主街之上,每间铺子,都各忙各的,林凇然也不例外。
这段日子的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他终归是不满意。
要在一处地方做生意,最好做到对当地的人土人情了如指掌,所以,这两日,他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查阅各种有关孟县的典籍、杂记。
林叔则在铺子里,与掌柜的一起看着铺子。
今日下午没什么客人,掌柜地便泡了一壶茶,给林叔倒了一杯。
“林叔,您说咱们的生意,要什么时候才能有起色啊?我瞧着别家,慢慢都热闹起来了!”
林叔端起茶杯,徐徐饮了一口,道:“按照公子的说法,如今还没有找到关窍,等找到了关窍,咱们的生意自然会好起来……慢慢来吧!”
掌柜的却眉头紧锁,道:“可是,每个月底,老爷都要看咱们账本,若是这数上不去,只怕公子会受到老爷的责备啊……”
林叔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也没办法……咱们公子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老爷的要求严格些,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若是这生意起不来,公子便一直没法去京城了……”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人走了进来。
“有人在吗?”
林叔和掌柜的一齐抬眸。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姑娘衣着简朴,手上还挎着个篮子,似乎是出来买菜的。
她身后还站着两个姑娘,也同她差不多的打扮。
林叔起身问道:“三位姑娘,想看点什么?”
为首的姑娘有些羞涩,低声问道:“你们这儿……有妆奁么?”
掌柜的一听,忙道:“有的!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拿!”
说罢,掌柜的一口气拿出了五六个不同的妆奁,都是从各处收来的,有些妆奁还新得很,看着十分精巧。
三位姑娘见了,连忙围了上来,二话不说,便开始挑选妆奁。
为首的姑娘看来看去,挑中了一个最大的,便问:“这个多少钱?”
掌柜的报了个价,姑娘犹豫了一瞬,道:“能便宜一成么?我是第一次买妆奁,这价钱实在有些贵了……”
掌柜的温和地笑了,道:“姑娘放心,我们林氏当铺的东西,你买回去一定物超所值!你看中的这一方妆奁,可是江州一贵妇人的陪嫁品,因家中妆奁太多,才着人卖了的,这可是好东西,还是紫檀木的呢!”
姑娘听了这话,一咬牙,道:“行,我就要这个!”
姑娘买完了妆奁,她的同伴们都露出羡慕的神情,一人道:“等我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