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天晚了,五天以后,我们在这里聚餐,顺便看一场,大型表演吧。”
说完,他端着自己的红茶杯离开了。
祝月看着常鸣和严盛,大家都摇摇头,不知道公孙辑说的是什么,然后,大家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客舱去了。
之后的第二天,严盛真的吃到了麦当劳的双层汉堡,而祝月的早点,是艾窝窝和小米粥。
后面的几天,祝月也会走出船舱到甲板上转转,开始她还会穿长袖长裙顺便抹很多高标号的防晒膏,但她也发现,即使她在船甲板上呆很久,都感受不到海风吹,更不用说太阳光了,没有那种吹过海风的皮肤黏黏的感觉,回去洗浴以后,也没有被晒后的刺痛。
到目前为止,公孙辑拥有的宝物,无论是那个民宿小村,还是这条巨鲸号,都是很对祝月胃口的,只要快乐,又何必要管之后的那些事。
如果还是在姑苏的那个说书人团队里,应该是得不到目前这种生活的,从这一点来说,祝月就觉得,自己没有选错。
正如公孙辑安排的那样,五天后,大家在会客厅再次聚在一起,可能是那天公孙辑说的比较正式,他们三个人都穿了很正式的晚装,让这个会客厅感觉变成了一场正式的宴会。
不过还是自助餐形式的而已,严盛依旧跟着常鸣在学习如何品酒,这种西式的餐会倒是很适合他们。
祝月只是拿了一只香槟杯,简单用了一些餐前酒。
可能是错觉,她觉得今晚的海面好像有些风浪,船有些轻微摇晃,让很久没有乘船的祝月有些不适。
今夜看不到繁星,似乎天空里堆积着云层,所以从舷窗望出去,分不清天和海,巨鲸号似乎在一片黑暗中航行,只是船依旧相对平稳。
公孙辑也在看着舷窗外,手里拿着红酒,虽然还有段距离,但祝月还是闻到了红酒特有的醇香。
“坐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书,争取能把不在的这些岁月里,人间世界的那些优美文笔多补习补习。”
“那,您都看了哪些作品呢?”
“没太多时间的时候,看看不同时代的诗歌,就算最粗浅了解了。”
“有什么,心得呢?”
公孙辑抿了一口酒,沉默了一阵,“心得说不上,只是有点感触,华国人几千年都是在陆地上,所以他们写的诗篇里,都是在望海,很少写在大海上的时候,感受如何。”
祝月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很少有古代的大诗人同时还是航海家的,自然不会有太多在大海上写的诗。
“那,东瀛人呢?”祝月眼底流露出一丝狡黠,她一直好奇,他们要去东瀛干什么。
“哦,他们啊,其实,他们一直也仅仅是在岛上,真正航海的历史不长,也不算是见过真正大海的人,所以他们的诗歌里,那些俳句里,也都是望海。”
会客厅的门打开了,洪姨走了进来,带着一阵海风,看来,外面的风浪又大了些。
公孙辑回身看了看她,“都准备好了?”
“是,第三颗根种已经放下,标界已定。”
“好,那,诸位,我们一起到甲板上看看去吧,相信这景色,应该,很少见到。”说完,他一马当先走了出去,手里依旧拿着红酒杯。
祝月也想拿着香槟出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提了一下长裙,跟着走出去了。
严盛托着一个厚底杯在手里摇晃,而常鸣直接拎着酒瓶,都跟了出去。
果然,在甲板上时才发现,其实大海上的风浪已经相当大了,黑暗中看不清海天的界线,但偶尔一片白色的浪突然出现在高处,说明其实船正在波涛中航行。
只是船依旧平稳,只有少许的摇晃,只有少许的风吹在他们身上,好像那次在鲤鱼岛长堤上一样。灯光从巨鲸号散射出去,似乎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灯罩,挡住了海上的狂风。
公孙辑慢慢走向船首,这时严盛他们才发现,这条巨鲸号的船首甲板上,竟然架着一面大鼓。
大鼓很像电视剧里的那种军阵上用的,整个大鼓犹如一张巨大的八仙桌,无数的浪头从船两侧突然飞起,却都撞击在一面无形的墙上,丝毫溅不到船上,但却给这面大鼓增加了一个壮观的背景。
从来都是一身黑色正装的公孙辑依旧手里托着自己的红酒杯,他稳稳地走到了大鼓的前面站定,同时看着船前方那无尽的黑暗,那里既是高耸的浪端,也是无尽的深渊,只是在黑暗中,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
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空中出现,形成一条银龙击中了远处的大海,在那一瞬间,所有人才看起海面的巨浪已经犹如小山,无休无尽,相互撞击着,吞噬着。
公孙辑举起了手里的红酒,似乎是要遥祭那深海中的伟力,然后,他松开了手中的杯子,红色的醇酒开始散射出酡红的光,整个酒杯犹如一盏逐渐升起的灯笼,逐渐升高,逐渐向着船首荡去。
公孙辑从鼓架上抽出了一对鼓槌,双腿微微分开站立着,等待着。
又一道闪电从天空出现,跃击海面。
同时,公孙辑用力将一双鼓槌同时击向大鼓!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