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用唐代的茶饼打得葛良抱头鼠窜。后来经龙图阁调节劝导,判罚葛良到下次启明录游戏前,每天来给民俗组烧水沏茶。
判罚的有些重,事后几位老专家在餐厅里单独请葛良吃饭,好像是约定将来帮忙送信带东西之类的私事,大家喝得高高兴兴,又其乐融融了。
看着似笑非笑的赵佳然,葛良掩面落荒而走。
赵佳然吸了吸鼻子,那种很奇怪的浓茶味道让她有些皱眉,说起来还是草药组那边好,都是百草香味,只是与何田田那里相比,少了一份温柔的体香。
草药组第一间办公室里,有六位老先生正在忙碌着。
这间办公室很大,老先生们的座位其实没有占太多地方,更多的则是一排排药草架子,还有一些炮炙草药的工具在地方放着。
偌大办公室最扎眼的是一面墙上挂着的绿萼仙子图。据说老先生们从网上找到了最高清版,然后动用了西山基地最高分辨率的微喷打印机才搞掂的,保卫处的人们对这些横冲直撞的老先生们早就视而不见了。
仙子图下面的桌子上摆着很多水果,都是洗干净,分不同盘子里放好的,假如不是怕乱了这一屋子草药的味道,他们还可能会烧香。
这些一辈子沉浸在自己草药世界里的人们,似乎对何田田有种类似于神仙的崇拜。事实上也是有些道理:第一颗清心丹问世的时候,这几位就在西山基地了,看着何田田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做了一个小月亮,彻底颠覆他们一辈子关于中药制作的概念。
然后就是姑苏事件中的那个清心丹溶液外加喷壶的治疗法,无论他们看视频时如何强烈否认这是治疗,但那些患者的体检报告彻底让他们没了脾气。
年纪大了,无论多么注重保养,哪怕是这些老医师老大夫,依旧扛不过岁月侵袭和忧思劳累,或多或少都有慢性疾病在身上,那么,用喷壶就可以治好,还要啥自行车啊!
第二批清心丹制作出来以后,龙图阁收到了一沓子生死状,还有按血手印的,所以,他就对新一瓶清心丹溶液少了几毫升这种事不闻不问了。
如今,办公室里年纪最大的白老先生一边脚下踩着铁质药碾,一边在大声地聊着天喝着茶,
这些耗费体力的活儿,其实早就是他们的徒弟徒孙们去干的。可是因为DDK的保密协议,这些老先生们都不可能带着徒弟们来,所以这些工作以前都是外包到帝都那些大药房去做。不过现在嘛,老先生们觉得,这种事好像自己干起来还是得心应手,还能锻炼身体!
看到赵佳然进了办公室,白老先生像看到了自己亲孙女一样那么高兴。他停下自己的活计,站起来掸了掸腿上的草药沫子,迎着她就走过来。
“小赵啊,这次仙姑又有什么示下?”
赵佳然已经对这种对话无感了,“仙姑拿出了一个新的药方子,因为过几天要再进启明录,她打算做一些解毒丹。”
“哦?来来,我们看看!”一番招呼,办公室的药架子后面又跑出来五位老先生,脸色都红润,眼睛都明亮,腿脚都麻利。
赵佳然拿着的那张草药清单被放在桌子上,几位老先生动作差不多,都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在记录。其实这张纸就是要给他们留底的,但好像他们都是要自己重新记下来,据那个来自亳州的崔老先生说,这都是仙方,必须亲自抄录,将来要传给子孙的,是崔家以后几百年的根本。
“骨碎补?嗯,这个,嗯,活血续筋收浮阳,嗯,有些奥妙!”
“五脉绿绒蒿花?哦?这个可是少见,这是藏药。寒味,清热,这是要做殊胜散?”
“水飞?哦,这炮炙法不多见,这需要找找外面那几家,鹤岁堂的老孙那儿,你们谁联系一下。”
几个人手里不停,嘴里也是不停,赵佳然觉得每个字自己都听得懂,但实在是不知什么意思。
几位抄完就分别跑了回去,紧接着几处电话就开始响了起来,说的都是药圈的江湖黑话,赵佳然感觉自己Hold不住,不过打电话的都是中气十足,嗓门够大。
白老先生还在研究这份奇怪的药方,逐字确认自己没有抄错,“小赵啊,这药方确实很玄妙,有些地方实在是,我都看不明白,看来当初背的药书还是少了!这十几味药材放一起,能解毒?”
要不是何仙姑给的方子,白老先生估计早打上门去质问了,但说到仙姑,最硬气的白老先生也就敢问问赵佳然。
上次云母幽露的事,草药组就是研究了半天,三个办公室的老先生都看不透这方子到底是个啥。尝试了几次,最后熬出来一锅腥气味黑乎乎的膏药。据当初曾住在帝都最大的制革厂边上的刘老先生说,这个味道有点儿像鞣制生皮子的药水味,反正无论如何是和那云母幽露联系不到一起去,大家很是沮丧,说来说去,还是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明心鼎!
正是因为有明心鼎,这些老先生们才不会因为在药学方面比不过一个小姑娘而羞愤自杀,那个是神器,据说是神农他老人家用过的!
赵佳然看着皱着眉头思索的白老先生也是无可奈何,何仙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啊,她只知道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药方,然后就拿到药材丢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