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四个人慢慢走近,却在三丈之外处停了下来。
女人此时才发现了异状,停止哭泣却不起身,反而紧紧抓住了地上的男人。
四个人中公认应该最会说话的萧征向前走了一步,拱拱手说道:“我们本是前面混元镇黄老员外的家人,要往合阳县迎候自家车马回镇,诸位所谓何事?这等挡路哭喊,实在不成体统。”
“嘿!这等倒灶之事,还有什么体统!”抢先说话的是五个男人中领头人,他虽然衣裳也是破烂,但身量魁梧,像个常年出力气干活的汉子。
“我们崔家几个兄弟与这老头一家,都是兖州山民,那一带两年都遭灾,又是大水又是冰雹,农人都差不多绝了收成,我们这些山民更是愁苦,听人家说这几年东边利泽合阳好风好土,便一路过来,指望能有个活命的地方。这老头一家我们原不认识,是路上结伴的,他们说在着混元镇有远方亲戚,我们便也随着来了。东面都是大山,我们这些熟山的人,应该好生活些。结果你看这......”说罢一跺脚,他身边几个也都愤愤不平,却没有再出声发话。
不待他说完,地上那女人又再次哭号起来:“你们这些歹人,我夫家就是你们害死的,你看我们家人老的老,小的小,起了歹心!这人昨天还好着,怎么吃了你们弄来的兔子肉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才一天啊!”老者也顿足捶胸,口中喊着“儿啊”含混话语、气喘吁吁。
萧征斜眼看了看范召南,帷幕后面这种过于真实的中年妇女的哭喊声,应该可以治疗他已经晚期的萝莉癌。
他举手向着说书人道:“我对他们的话进行‘察言’,可以吗?”
“可以。”说书人在后面投了骰子。“你发现他们两下说的都是真话。”
“呃?”胖子其实已经准备好萧征指出谁是坏蛋就要冲锋了,这下子却愣在当地。
四个人同时低头检视自己的技能卡。
“望气!”萧征再次举手向说书人道,“我要看看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的气运。”
“可以。”说书人又投了一下,“你发现地上躺着的男人全身散发着黑色的气,而且他的腹部还缠绕着绿色的烟。”
“这是中毒了,他估计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宁晨野说道。
一个仙风道骨模样的人说了这个话,几个衣衫褴褛的灾民几乎就是崩溃了。
女人的哭号声再次传来而且更大了,范召南吓得一激灵,“就是你们!人家道长都这样说了!就是你们下了毒手!我们这是去镇子里找我夫家堂哥,道长认得吧?他在镇子上里正家有号的,打猎的赵三虎,镇上几千人啊都认识他的!”
宁道长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就不该开口,眼科大夫是怎么看出来食物中毒的?
没等着萧征再问话,那旁崔家领头的一把丢开手里的木棒,向着萧征疾走几步,大喊道:“你这人,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几个好心,好容易下了绳套弄来只兔子,这众人都吃了,都吃了,他家老人孩子也都吃了几口,怎么就他如此?!”
萧征有些尴尬,明明是道人说的中毒,怎么对方冲着自己来了?
他斜眼看看说书人,不待他说话,说书人就投了骰子,“你还可以使用‘察言’。崔大没有说假话。”
“就是你们下毒,我夫家没了,你们才好欺负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才好谋财害命了啊!”
“这几件破烂包裹,这有什么好抢!我们这是触了什么霉啊,嘿!”
一时间帷幕后面又开了话剧,各种声调高低起伏浪涌而出。
“呃,要不,能不能先看病?或者你们几个身上谁有急救的药物?”葛良搓搓手,“只要人活了,这事就不是大事了。”
对面这些山民也一下子没了大声,却在此时,地上躺着的男人突然大声呻吟了起来,身体也从躺卧变成向上弓起身子,看着好不辛苦。
“望气,再望一次气!”萧征也紧张起来,向着说书人喊道。
“可以,你还可以望气一次。”
“这个男人身体已经完全被黑烟包裹,一团墨绿色的烟开始在他头顶形成。”
萧征神情一愣,却福至心灵般地大喊:“退开,你们退开,他可能要有变化!”
说话间,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地上那个男人脸和手已经转成黑色,口中不再呻吟,而是开始大声发出“嗬嗬”的怪叫。
“诈尸啦!快躲开!”范召南此时好像附体了一样喊道,他向着说书人道,“我这时候能不能冲过去拉开那个女的?来得及吗?”
说书人举起了一枚二十面的骰子,静静地望着胖子道,“你确定要冲过去?”
“冲!这明显是尸变了,别再死一个。”
“好。”
啪嗒,帷幕后面又投了一次骰子,顿了一下,“你可以冲过去,及时拉开了那个女人,”范召南咧开嘴笑了,中年妇女也算是英雄救美。
“等你再次转过身来,却发现那个全身墨黑的男人已经站在你身后。”
“怕你!看我泼风棍!”
“你刚才冲过来的时候,随手把护身棍丢开了......”
“妈的!老子有小刀,你还能比哈维尔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