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部分。
“我初阶职业是‘信差’,现实中,我是一个商人,帝都羊城两边跑。”
“信差?”钟旗呆了一下,然后有些恍然大悟,“良哥背后是黑伞吧?我家祖籍徽州的,那边古时候就有黑伞信差的说法,做这行的都是村镇里最有功德的人物,大家都信服的人才能干这行的!”
其他几个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葛良有些热泪盈眶,决定将钟旗引为一生的知己了。
“我游戏里是铁匠,我家祖传打铁,在网上接专业刀剑定制。他是钟表匠,我们是邻居,但在游戏里他是个银匠,估计这个游戏还没有钟表吧?”
“那,你是不是那个‘天炉创意’的‘萌师傅’?”饶家声突然开口问道,“我有几位老宅客户说起过,这家工艺羊城第一的。”
萌师傅呵呵笑起来,一副江湖盛名,在下愧领的意思。
“没想到同在羊城,我们却在这个启明录世界里见面了!我和蓝迅开模型店的,我会泥塑,他会做旧。所以我是泥瓦匠,但他是裁缝,这个就比较怪了。”
要不要告诉他们有个游戏策划成了书僮,有个研究甲骨文的当了伙计?
大公会的情形就更复杂了,暂时还是不要说了。
“你们几位的道途都是‘工’,应该是都会制作物品的吧?”这个问题是安国成和黄演辂比较关心的,毕竟文慧的小木盒实在太惊艳了,“不知道你们在游戏里是否可以做出什么装备或者其他什么的?”
“我不会,我和钟旗都是如此,我们的技能里说可以做出装备或者奇物,但我们并不知道怎么做。我做刀或者剑,起码会有图纸或者脑子里有怎么做的过程,这些都是好多年学会的,但游戏里的这个技能,我们却不懂怎么用,不过,我们会拆东西,起码钟旗拆了一块怀表。”
“不是怀表啦,就是个看起来像怀表的盒子!”钟旗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里面飞出来一个银色小球打中了我的脑袋,我现在还感觉里面多了一个银色的亮斑呢,不晓得是什么?”
听钟旗说到这个,帝都玩家和姑苏玩家都是一脸同情,这就对了,这个你们早晚会感觉到的。
“这个是你们开始进入升阶状态的标准,我们都有,在脑子里,只是每个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我是白色,葛良是橙色。”
“我是绿色的,”万山衷老老实实的说,他觉得,和这些玩家在一起,自己的很多困惑才可以找到解释。
“我的也是绿色。”何田田此时也释然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怪人不是我一个,这么多呢。
宁晨野点点头,“你们的道途一样,可能颜色一样,目前我们也只能这么解释,这个理论不完善,因为我和葛良的道途都是“士”,但升阶宝石的颜色却不一样。这个困惑了我们很久了。”
“那,为什么不问问,嗯,那个说书人?这个游戏是他开发的吧?”蓝迅好容易想起来这个游戏的主持人,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释然,对呀,为什么不问问说书人呢?
“他死了,就在羊城展会你们游戏的时候。”葛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与病患家属沟通。
湖边有些乱了,“死了?良哥,是那场火警?他被?”钟旗嘴快,一连串地问,其他几个也是一脸惊慌,何田田和万山衷都是第一次听说羊城展会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对,他就是那时死的,不是烧死的,是被杀了,一把短剑插穿了脖子,”宁晨野放弃了葛良,随着他继续说,这样也好,一会儿再劝他们的时候,多了很多说服力。
“我当时就在他对面坐着,我不知道那把剑哪里来的,紫色短剑,一剑他就倒了。”现场一片寂静,只有葛良的马在远处树下打了喷嚏,湖面连风都没了。
被杀,插脖子,死了。
这是在天朝啊,朗朗乾坤啊,这不是电视剧或者游戏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这个游戏,怎么这么可怕啊,制作人都死了!
假如没有围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和能力,羊城和姑苏的玩家一定觉得葛良是在胡说,但联想起自己身上或者身边人的种种,葛良说的这些,就不由他们不重视了。
“最后,羊城展会应该有五个玩家才对,只是有一个在应该来展会的这天在家里意外死亡,他,是个木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在阅东楼的修缮任务无法进行的原因。”这最后一击,把羊城的四个人都彻底弄疯了。
“玩家?这个,有玩家也被杀了?!”钟旗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玩家?”饶家声有些不可置信,他试图找到这个事的破绽,试图证明这只是个笑话,“他没有到现场,怎么证明他会是个玩家?”
“你们进展会没有提供名字,为什么卡片上写着你们的名字?”宁晨野反问道。
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了。对呀,这个,是最初的奇异,但相对后面出的事情,他们好像早就忘记了这个。
“我们这些人,是这个游戏的唯一性玩家,其实这个游戏可以有一百人规模来玩的,但我们的角色,是唯一性的,说书人有一个秘密名单,叫‘东游长卷’,我们的名字都在里面,包括那名死去的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