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严盛陪着公孙辑坐在一辆宽敞的豪车上,他对汽车牌子没什么认识,但感觉还是有的。
他依旧没有从刚才升阶的感觉中恢复过来,不时抬起手晃动一下,好像在感受着什么,有时也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的卡片。
公孙辑扭头看看他,“升阶以后,需要一两天适应,而新技能如何使用,更是需要自己好好琢磨。不过,蛊心道途始终是在我们手上,你不会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这个感觉,好怪异,好像是......”
“好像是灵魂不再受肉体束缚,可以自由感受外界了?”公孙辑看着窗外的街道和街道上的行人,随口说着。
“对,对,您说的对,就是这种感觉!”
“道途的终点,就是神灵,而神灵,就不应该受俗世的束缚,你慢慢就会感受到。”
“神灵?您是说?”
“是的,脱离这个尘世,行走在其中,但和这世上的一切没有牵绊,却拥有无尽的力量,可以左右这个尘世的一切!”
公孙辑不再看窗外,而是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微闭双目,自顾自地说,“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只有真正的神灵,才会如此。所以,你要学会放下,学会斩断。”
“斩断?”严盛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却迟疑起来,不敢继续说下去。
“太上忘情,这一万年的人间,好像就这句话,我最喜欢。”公孙辑没有起身,他只是抬了一下手,车子就缓缓停在了路边,“你看看车窗外,看清楚一些。”
严盛疑惑地看看慵懒的公孙辑,然后扭头看了看车窗外。
车子居然是停在了自己家的小区门口!
他看到自己的父母正在从小区里面走出来,两个老人有说有笑。
然后,他看到了他自己,从两位老人身后闪出来,拿着一大包东西,陪着两位老人一起说着话,走出大门,一路从他车边走过,向着远处走去!
严盛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车门关上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人行道上的很多人都听到,然后奇怪地看着他。
他的父母和他也转过身来,看着他,看着他就这么呆呆地站着。
尽管车门关着,但公孙辑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你如果不想成为超凡者,现在还来得及。走过去,只要你距离他们不到三米,那个严盛就会消失,你就还是严盛,一切就还是老样子。不过,成为凡人,你就要继续为衣食操劳,或者,受辱于那种小人物之手。”
严盛一动不动,他的手攥得紧紧,似乎是在用极大的力气阻止自己大喊出声。
那一家人扭过头去,继续走自己的路,继续有说有笑,慢慢走远了。
他呆呆站了半天,任凭无数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任凭初春的微风吹起又稍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下头,然后走回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们去哪?”
“先回姑苏,那边还有人等我们,你也认识,都是玩家,以后一起跑团的玩家。”
车子发动了,开始缓慢,等到了主路,车速就快了起来,“我们去接他们,顺便,看看这个世界谁还能成为玩家。”
周六的下午四点,就在公孙辑和严盛的车子已经在高速上飞驰的时候,宁晨野从沈国柱的家里告辞出来,结束了这天的古琴课。
沈国柱是个很谨慎认真的老师,只要宁晨野来家里求教,他都会原原本本倾囊相授。浦城派自有一套教授方式,从最初的指法到看似密码文字的琴谱,加上宁晨野学霸的底子和一颗专注向道的心,都令他学的很快,起码不是一块实心木头了——就像沈国柱私下帮他斫的那张无名一样,已经有了些形状。
除了第一次来沈国柱这里,在人家吃了一顿饭以外,宁晨野还是比较有节操的,没有每次都蹭饭,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
随着对古琴接触时间越长,宁晨野似乎对自己在启明录里的人物也有了新的感悟,琴意通神,用琴音入定似乎是最适合的方式,无论是面对什么,都能让他迅速达到清虚宁静的状态。
羊城四人众目前据说为了拿碎片做什么,已经整整讨论了三天,因为饶家声不需要碎片做东西,所以目前二桃杀三士的局面可能要出现,三个号称有了无数灵感的大匠剑拔弩张,天天在羊城基地的中央大厅PK,方式从喝掉最多的沙示到吃掉最多的汉堡不一而足。
施工队已经没日没夜地干了好多天,总算是将最大工程量的铁匠铺弄好了。毕竟又是电炉又是铁砧,大号的操作台,车工钳工的工作台,防火设施,防噪音设备......将来可能还会有防辐射的设备,毕竟谁也不清楚,等工匠们也升阶了,到底都能作出什么东东来。
工程量最简单的是蓝迅的裁缝铺,他只要了一扇巨大厚重的防盗门,电子锁和传统铁将军都装了上去,并且要全体天炉仙坊的人保证没有备用钥匙。
看着大批现代化缝纫机被搬进那间工坊,同时还有成吨的布匹和各种昂贵丝线,蓝迅手持“刺魂”守在门口,一副谁敢上前杀无赦的神情震慑了宵小,然后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仅仅吃饭才出来了。
工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