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南边,也就是说,我们一路向镇子走,肯定能路过你的房子,好歹,铁匠房的特点应该最好找!”
“嗯,老饶说的有道理!”蓝迅觉得这思路是对的,这样就有两个人算有着落了,那么剩下的四个人怎么办,总是在何田田家门口这么呆着,实在是不大合适啊。何仙姑已经从自己房子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个竹篮,里面居然还有沙果。
很快,在何田田的注视下,几个男人制定一个详尽周密的庞大计划,名字叫:回家。
万山衷悲愤地抱着自己的弓箭袋,躺在一个简易担架上,身上裹着一些不知道名堂的烂布,一副刚从大战场上重伤归来的模样。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
“呸,你才死了!”
“这不是为了合辙押韵嘛,后面就是六兔子抬了。”
“嘘,闭嘴,有人来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向着镇子走去,很快就有两个镇民看到走了过来。
“梁铁匠,这是怎么了,谁伤了?还要你们几个抬着。”看来是镇子上的农人,都扛着锄头,梁子濛和饶家声比较壮实,所以他们抬着担架并排在前面,其实这样万山衷并不舒服,但为了找到家也只能忍了。
农夫走近,“万猎户?!这是怎么弄的,好猎人被雁啄了眼了?”
蓝迅在后面赶忙说:“是啊,万猎户受了伤,我们正好路过,这帮着他送他回家去。”
“哦,镇子里邱老猎户这几天进山去了,你们只能找他儿子邱狗子去看看,兴许他家里还有熬剩下的膏药,先给他敷上顶几天。”
“啊,不用,他没受什么大伤,就是扭了腰,我们这不抬着他送去他家就好。”
“哦,还以为是外伤呢,那你们抬他进镇子干嘛?送他回家就是了啊。”
“我们这不正要去......”
“你们走过了,那家不就是万猎户的家嘛?!那家有皮草架子的那个!”
说完,两个老农摇摇头就走开了,估计过几天,他们几个脑子进水的事会在镇子里流传了。
五个人看着他们离开,下到远处的田里不见了。万山衷从担架上跳了下来,一脸生无可恋地把手和腿上的破布丢开,从担架里抽出自己的猎叉,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蓝迅踢踢地上散了架的那几根树杈木头,然后挠了挠自己终于舒坦了的裤裆,冲着走远的万山衷喊道:“你收拾一下,记得去阅东楼啊!”万山衷头都没有回,只是晃了下手示意,就推开自己家的柴门进去了。
“其实,我的家也找到了,”梁子濛看着远处一个高高的烟囱,“这种炉子我师傅以前家里有,可以加火力的。”
找家的队伍一下子就剩下了三个人。
大家一路做贼似的向集市方向走,一边四下乱看,都希望能找到写着自己家名的招牌立在前面,省的现在这样,这个世界上,谁玩跑团能玩成这个样子,唯启明录玩家耳!
集市上还是有些人在卖东西的,三个人里身材最瘦小的蓝迅一路走在前面,专门找卖量大不好背的东西。混元镇上最大宗的货物,其实就是粮食了,只是农人都是自己家有田地,很少会出卖自己的粮食,最多是换一些自己日常所需的东西。只有一些住在镇子上却不指着土地出产过活的人,才会一次买很多粮食。
蓝迅财大气粗把一个家伙的两麻袋小米全包了下来,卖小米的中年男人乐得要死,忙不迭地把独轮车收拾好,恨不得把蓝迅也装进车里一起送回他家里去。
蓝迅有意在路上东看西看,一副还要再买些什么的样子,中年汉子车子速度起来了自然不会随着他走走停停,自然就推着车走到了前面——混元镇的人,认识蓝裁缝家的不在少数。
看来,蓝迅买东西的法子,应该是能帮他回家了。
钟旗和饶家声对看一眼,转身都去了阅东楼,宁道长果然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上了三楼的雅间,伙计显然都认识钟旗和饶家声,但看到一位道长做东的样子,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本镇上的泥瓦匠会到雅间吃酒了。
按宁晨野叙述,葛良也没有了启明录世界的原有身份。他们进川源行货栈,里面没有人认识葛良,更不用说追问上次的那匹马的事情了。
葛良用银叶子交了马匹的租金,让货栈的王掌柜觉得自己遇到了大主顾。同时,葛良还换了些铜钱带在身上,虽然财不外露,不过他二阶玩家,背后黑伞神鬼避易,黑铁手套刀枪不入,再加上有点吵闹的远哭背包,目前几乎是启明录里第一人。小小吉安山道,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有千里马这幅画,最多二十分钟,他也就到合阳县了。
“如此说来,真的好奇怪,良哥和道长都没有了原始身份?”饶家声低声说,好像生怕别人听到,“那我们这一路,都是被人认出来,还叫了名字,这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是升阶之后,就没有了原始身份呢?”钟旗试着捋顺思路,但随即就自己给否了,“不对,何田田和万山衷也升阶了!”
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实在是想不出原因何在。
伙计觉得今天楼上这些人是大主顾,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