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他微笑着:“既然夏姑娘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那我也就不客气地问了,你打算怎么帮?”
夏雪浓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夏家堡的生意我可以做主七成。”
傅希言说:“储仙宫有风部。”
她冷笑:“里面却不知道掺和了多少赵通衢塞进来的沙子,风部有关于赵通衢的消息你们敢全信吗?”
傅希言面不改色:“可夏家堡你也只能做主七成而已。”
夏雪浓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从头到尾没说话的裴元瑾,想知道他的态度。
裴元瑾进厢房之后,就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喝着茶,也就傅希言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一眼,其他时候都是安静地坐着,一副全权委托的模样。
当初,两人之间可不是这个气氛,这个态度。这才过去多少天啊。
夏雪浓由衷佩服起傅希言来。若裴元瑾天生断袖或没主见,她也就认了,可她认知里的裴少主从来不是个好脾气,也不知傅希言是怎么做到的。
她摇摇头,单方面结束了今晚的兜圈子,直截了当地抛出手中筹码:“赵通衢最近可能有大动作。北周各地雷部主管事都有回宫述职的迹象。这日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注意些。”
傅希言扬眉:“只有雷部?”
夏雪浓说:“赵通衢名义上只是雷部总管,其他分部就算有动作,也不会太明显。”
傅希言点点头:“还有其他消息吗?”
夏雪浓眨了眨眼睛:“我只能做主七成而已。”
收到好处的傅希言立马是另一番面孔:“自谦了不是!巾帼不让须眉,妇女能顶半边天。有夏姑娘相助,我们如虎添翼啊。有什么消息您直说啊,我们谁跟谁啊。我们好了您也跟着风光不是?”
夏雪浓:“……”
她忍不住又看向裴元瑾,很想揪着他的领子咆哮,你到底看中他什么了?
裴元瑾与她完全没有心电感应,依旧温柔地看着傅希言,而傅希言也对自己的应变能力颇为自信,整个房间里,只有夏雪浓感觉到了窒息。
……
今年夏夜真闷热啊!
夏雪浓既然下决心要坐上少宫主的船,当然不会送出这么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就算了。那个闷热的夏夜,一对男女围绕着一个男人,达成了合作协议。
听起来很诡异,事实确实如此。
夏雪浓给了傅希言一块紫檀木雕刻的令牌,如果他需要消息,只要挂着令牌,在大街上走一圈就好了。夏家堡没有固定的分部,却拥有散落天下的情报网。
情报网上的人未必忠于夏家堡,却可以为他们带来各式各样的消息。
按照傅希言的理解,就是满大街的人都可以赚夏家堡的外快,只要你有时间有渠道。这种经营方式有利有弊,按裴少主的看法,组织太松散,缺乏针对性,但傅希言也看到了好处,成本低廉,不容易遭受打击。
不管怎么样,傅希言又多了一个可以买消息的地方。
他想起当初的南虞谍网,忍不住同情裴元瑾:“你幸亏遇到我,不然左手一个班轻语,右手一个夏雪浓,你想偷偷藏个私房钱都难。对了,你是不是在北地还有一个……”
裴元瑾凑过去吻住他。
许久,才松开。
傅希言喘了口气:“那姑娘叫……”
裴元瑾低头,继续亲。
许久。
又许久。
差点喘不上气的傅希言:“我错了。”
马车缓缓驶入府君山山脚小道,一路护送的潜龙组栖凤组纷纷现身,围着马车徒步前行,驾车的小樟放慢速度,缓缓停在山脚下的凉棚前。
凉棚是储仙宫的产业,所有上山的人都要在此登记。
傅希言从车里探头,心想:要是储仙宫改行做景区,这里就是现成的售票处啊。
裴元瑾没有下车,都是小樟跑腿,一会儿,他带着个书生打扮的人,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来了:“请少夫人按指印。”
傅希言翻了翻册子,上面竟然记录了很多人的指印,裴元瑾、寿南山、赵通衢……他好奇地问:“为何要按指印?”
小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强调是“规矩”。
裴元瑾说:“以防万一。”
傅希言便按了。
过一会儿,小樟又捧着个水晶球一眼的东西过来了。
傅希言喃喃道:“不会还要测灵根吧?”
裴元瑾问:“何谓灵根?”
傅希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不忘与他一问一答:“你不用测,一定是火灵根。唉,我应该是雷系吧,理科搞电最好了。双灵根的话再加个金灵根,制作零件不费力,简直爽歪歪。”
有听没有懂的裴元瑾:“……”
傅希言将手掌放上去,水晶球亮起了蓝光,但颜色微微偏淡。
书生脸色微变:“少夫人这是……”
裴元瑾道:“南虞受的伤。”
书生这才松了口气,朝车厢行礼道:“姜药师已经回来了,祝少夫人早日康复。”
傅希言隐约察觉水晶球不同寻常,却还是保持着礼貌平静的微笑。
等书生退去,马车重新上路,傅希言才悄声问:“什么情况?”
裴元瑾说:“那是天阶灵器,叫‘魂灵’,人的灵魂有没有受损,有没有多出一个,都可以从它的颜色上看出来。”
傅希言敏锐地察觉到它是用来针对傀儡术的。他因为使用控灵术,分过魂,所以魂魄比一般人要淡一些。联想之前的指印,岂非就是前世中常用的刑侦手段?储仙宫不愧是正道领袖,真是把什么阴谋诡计都算到了前面。
他感慨:“要是能人手一个‘魂灵’,那傀儡道也就无所遁形了。”
裴元瑾摇头道:“‘魂灵’需要地阴冷泉滋养,每日使用次数也有所限制。既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耗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