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安排好了。”
傅希言敲敲轿子。
段谦说:“又怎么了?”
傅希言说:“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段谦也恼了。早知道就不该让鉴主疏通他的经脉:“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说我们为什么要去诡影组织的总部!”
段谦沉默了会儿:“难道鉴主什么都没有对你说吗?”
“……”
傅希言想,怎么没说,说得可多了,可能就是太多了,所以把该说的都给漏了。他说:“问你你就说。不然一会儿打起来,我还得考虑要不要连你一起打。”
段谦怕他作妖,正准备捡正要的说几句,可他们脚程太快,拐了个弯,就看到了巷口,人声鼎沸渐闻。
段谦只好说:“一会儿再说。”
傅希言深吸了口气,愤愤地将馒头塞进嘴巴里。
轿子从巷子出来,很快就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去。没有人对这顶普通的轿子存有太多的好奇心,实在是,在罗市,这种轿子很常见。
罗市形成之初,并没有做过严格的规划,唯一的主干道只用来拉货已是拥挤不堪,若是再加上交通出行,怕是要与傅希言记忆中的北京上海出行高峰期有的一拼。所以,来往客商,妓院姑娘,本地富户都很青睐于坐轿子。
轿子走到码头停下,段谦掀起轿帘进来,冲着傅希言微微一笑:“忍忍。”然后一个麻袋当头套下。
傅希言:“……”
套麻袋的最大意义不就是不让人看到是谁下的手吗?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真当老子不会发脾气……呕!你先把我脑袋正过来,要脑充血了,这是干什么,干嘛把我脑袋按我肚子上,你松手,再不松手我要发脾气了!
段谦努力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你下去点,再下去点,不然箱子装不下。”
傅希言摘下馒头:“你特么要把我沉江,还要我配合你?”
“你给我下去!”段谦身体扑上去一压,馒头直接凑进傅希言嘴巴。轿夫趁机将木箱盖子盖上,上锁,才松了口气说,“快抬走。”
箱子被抬上了停靠在岸边的一艘渔船上,两个轿夫抬着轿子原路返回,另外两个跟上了船。
渔船缓缓离岸,沿着江水,向北行驶了一段路,然后在对面靠岸。
傅希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球,腰酸背痛腿抽筋都不足以形容身上的不舒服,要不是他想着“大局为重”,真恨不能像古早电视剧那样,“哇”的一声从箱子里跳出来,大喊老子不干了。
上岸之后,轿夫继续抬箱子。
箱子实在逼仄,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把馒头从嘴巴里取出来,只能竖着两只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
箱子似乎在爬坡,然后又平稳了,然后又爬了一段路。
渐渐的,抬箱子的人速度放慢了,他听到了寺庙里和尚敲半钟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他抬箱子的人似乎在往下走,这段路很短,没多久,箱子就被放在了地上,他听到段谦说:“首领回来了吗?”
另一个清冷的声音说:“还未。这就是储仙宫未来的少夫人吗?”
“是他。”
“你不把人放出来?”
傅希言听到这里,差点喜极而泣,却听段谦说:“稍等。等我走了你再放人。”
“为何?”
“我有种预感,他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
傅希言听到这里,暗道:这不是预感,这是预言。
那人说:“只是被打一顿,应是无妨的吧。”说着,直接打开了箱子。
傅希言抬头的那一刻,突然就感受到了孙悟空被如来佛用五指山压了五百年的委屈,以及唐僧释放自己时内心的感激与喜悦。
别说送唐僧去印度,就算去欧洲,去美洲,那也力挺到底啊。
段谦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已经躲到了角落里,站在傅希言面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清秀青年。青年说:“我是朝云,原本是师鉴主的侍童,如今是诡影组织的总管。”
傅希言朝他点点头,然后从箱子里走出来,一步步朝段谦走去。
段谦说:“听我解释。”
傅希言将嘴里的馒头拿出来,丢到他脸上,然后冲过去,按着他的头,将他裹成一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适可而止!”段谦瘫在地上。
傅希言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才冷哼一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段谦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衫。
朝云自觉地接过话:“十五年前,鉴主让我和旭日陪宋师兄下山建立诡影组织。因为鉴主闭关的时候,都是我和旭日帮忙处理来往书信以及计算门客报酬,故而很快就招揽了一批成员。”
经过他的解释,傅希言大致可以将他的工种理解为联络员。
朝云说:“起先还是很好的,直到有一天,宋师兄提了旭日的尸体回来。我才知道,原来旭日不甘心一辈子不能练武,所以投靠了莫翛然,心甘情愿成为对方的傀儡,出卖了诡影。宋师兄虽然杀了他,但我们的秘密也已经被莫翛然掌握了。因为创建初期,宋师兄为了积累财富,招揽人手,做了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莫翛然以此威胁,所以我们不得不妥协,表面保持相安无事。”
傅希言忍不住打断他:“诡影组织这些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是莫翛然指使的?”
朝云说:“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宋师兄做的主。他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要是不积攒资本,就没有办法和莫翛然抗衡,更没有办法把师师姐从莫翛然的手中解救出来。”
傅希言问:“你相信了?”
朝云茫然地回望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不相信?
傅希言沉默。
朝云和旭日两人的经历很简单,都是师一鸣捡回来的孤儿,从小在天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