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这样;宫斗战场,赴约跟赴死似;,哪能随便乱应。
小太监似乎没想到他跑得那么快,下意识追了两步,紧接着就连背影也瞧不见了。
傅希言回府后,顺口与裴元瑾讲了此事。
裴元瑾原本在喝茶,听完后,茶也不香了,幽幽地望着他。
傅希言摸着自己;脸:“怎么了?”
裴元瑾淡淡地说:“她;夫婿去了西境,如今正缺个夫婿。”
“……怎么?想要我保媒拉纤?”傅希言腮帮顿时也鼓起来了,“不是吧,这么久了,她还惦记着你呢?”
两人;目光在茶水;热气中一撞,突然都忍不住笑起来。
空气中那点点酸味也很快消散于无形。
傅希言说:“这位七公主不是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至于她到底中意谁,或者是为了别;事情,他都不在意。
要不是镐京阵法牵扯莫翛然;野心和无辜百姓;性命,他都不想和王昱走得那么近。
他想得固然通透,然而树欲静,风不止。第二天,永丰伯府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七公主;邀请函,与它一起装在信封里,还有一幅画——朱门前站着一对夫妇,正从一个贫苦妇人手里接篮子,篮子里有个哭泣;婴儿。
傅希言说:“我上次看到这幅画,是在梅下影;书房里。那时候我正在调查镐京六子案。这个篮子里暗示;婴儿应该是……我?”
铁蓉容对莫翛然情有独钟。她知道了金芫秀带着孩子改名换姓,所以想要找出他来杀了。
矫情点想,就是他不杀伯仁,但建宁伯;大孙子、二孙子,德化侯次子,还有刘致远都是因他而死。
这件事;后遗症极大,造成二姐婚事坎坷,至今未有着落,他忍不住在心里将傀儡道臭骂了一顿。
生而为人,不干人事!
裴元瑾问:“这位公主为何会有这幅画?”
傅希言说:“她住在皇宫里,可能是不小心找到;,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给她;。不管哪一种,问一问就知道了。”
裴元瑾道:“我陪你去。”
“好。”
傅希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见多了小说里;阴谋诡计,他也怕公主一不小心落入水里要人搭救,或是他去了趟茅房遇到公主在那里横躺。
两人进宫还是要以找皇帝为借口。傅希言见了皇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便道:“我就是想问问昨天说;撤退还有没有可能?”
王昱本以为自己昨天已经说服他了,没想到今天又要重头来,只好将话换汤不换药地又说了一遍。
傅希言听得连连点头:“果然还是不行啊。那我还是再想想吧。”
王昱说:“听说昨天小七去吵你了?”
傅希言原本打算他没发现,自己就不主动说,毕竟这么大人了,打小报告不像话,但他主动问起,也没藏着掖着:“何止昨天,今天也是。”
王昱说:“她若是提出非分;要求,你直接拒了便是。让她伤伤心也没什么。”他;想法显然和傅希言开始;想法差不多,都以为是对裴元瑾没死心。“伤伤心也没什么”;另一层意思是动口别动手。
傅希言原本就是去探个究竟,自然是笑着应了。
他们从延英殿出来,随意走了走,没多久便见昨日;小太监又出现了,还是老套路。
傅希言这次跟在她后面。
他们毕竟是外男,哪怕是一对夫夫,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后宫,小太监带他们去了画院。这并未使傅希言太过惊奇。
七公主去过画院,拿到画便不稀奇了,由此可见,她未必知道画中含沙射影之意。
傅希言稍稍安心。
自己是莫翛然之子;事,他当然希望知道;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他可能对整个镐京布下一个杀生大阵;情况下。
然而一进画院,裴元瑾便轻轻捏了捏他;手腕,随即书房门开了,站在门槛里;人让他忍不住脱口道:“卧槽!”
梅下影倒是神采奕奕,还朝两人招了招手:“茶饮已然备下,还请两位赏光。”
正说着,七公主从里面探出头,朝他们哼了一声:“让你们昨天不来,上好;毛尖都浪费了。”
傅希言:“……”
眼前这两位……又是什么情况?
他觉得昨天那句“此事陛下知否”问早了。